“不要!”
謝芫想要阻止已經晚了,江澈桐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,眼巴巴的望著這邊,似乎很痛苦的樣子。
她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眩暈,腳下不知道是怎么走過去的。等到再次回過神,手中的化靈簪竟然已經刺穿了慕承鄴的后背!
她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,大腦一片空白。
慕承鄴調轉過頭,看到竟然是謝芫所為,臉上瞬間布滿震驚。他低下頭,看向謝芫手中的化靈簪,嘴角流下來血。
“為什么?”他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話,身體稍微搖晃一下,胸口的血暈染開。
謝芫手中的化靈簪仿佛有千斤重,顫抖著“當啷”一聲落地。她向后退了兩步,瞥見倒在地上的江澈桐化作青煙消散,頓時明白那是幻象。
她倒吸一口涼氣,心劇烈的疼痛起來,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。
慕承鄴手按在胸口,但還是有血源源不斷的涌出。他深吸一口氣,用沾著血的手按住謝芫的肩膀,一字一句道:“我從未想過害你,為何你想殺我?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謝芫低下頭,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眸。她現在心亂如麻,根本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刺他一簪子。遇到江澈桐自己會失控,也不是傷害無辜人的理由。
慕承鄴的眼眸中滿是悲傷,聲音顫抖道:“你對我的命從來都是這樣不看重,恐怕還不及草芥。”
“沒有!”謝芫立刻道,隨后心虛的捏緊拳頭。
慕承鄴冷笑一下:“我在你心中是否有過地位,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間?”
“我……”謝芫猶豫了好久,最后誠實的回答道,“不知道。”
這句話仿佛深深的刺痛了慕承鄴的心,他猛然推開謝芫,厭惡道:“從過去到現在,我都是錯看了你。以后咱們兩個再無瓜葛。”語罷,轉身離去,只留下滴落在地的血。
大約是胸口的傷太重,沒走幾步他便摔倒在地。
謝芫的心揪起來,踉蹌著過去扶起慕承鄴。她的胸口再次疼起來,心里某處的芽被連根拔起。她按住慕承鄴的胸口,不斷向其身體里輸入靈力。
慕承鄴大口喘著氣,看著謝芫的眼眸中滿是失望。他伸出手來狠狠抓著她的胳膊,用盡全身的力氣道:“你跟我一起下地獄去吧!”
話音落下,他的面容猙獰起來,青面獠牙竟然是惡靈幻化而成!
這惡靈本力量并不強大,卻因被謝芫輸入了靈力而得強大。它用力將謝芫扯向自己,一口咬住她的肩膀,生生將靈力吸出去大半。
謝芫用盡全力打出幾道靈符,惡靈的腦門被點燃。它松開手,謝芫勉強掙脫開,跑了兩步腳下一軟摔倒在地。
“我好恨啊!”惡靈叫嚷著,徑直擋在了謝芫的面前,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她。它的嘴角還殘留著她的血,在大霧中異常刺眼。
謝芫抬起頭來,四處尋找著自己的化靈簪。只是四處大霧彌漫,根本看不到簪子的所在處。她體內的內元金丹似乎收到了大霧的影響,力量幾乎使不出來。
這下不用假裝了,徹底算是半個凡人了。
謝芫心中嘲笑自己,抬起頭就見惡靈張開血盆大口再次撲過來。她也不管難不難看,兩只手用力掰著惡靈的嘴巴,將它遠離了自己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