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。”謝芫有些惋惜。
“可惜什么?”慕承鄴莫名其妙。
謝芫很認真道:“如果他活著,也許我就不是幾大害之首了。”
“……”
慕承鄴有一瞬的無語,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回味過來,道:“此話也對,畢竟他怨念頗深作惡多端。”他說著輕咳幾聲,嘴唇已經白如紙。
謝芫擔心的想要伸手去摸一摸慕承鄴的脈搏,他慌忙閃躲開,道:“我們魔界的人不會輕易有生命危險,一個時辰后我就會完全恢復。”
“你確定?”謝芫深表懷疑。
慕承鄴張了張嘴,話為出口身后傳來腳步聲。
沒有時間再多說廢話,謝芫只好看上頭頂上的石壁。她手指觸摸上去,隱約感覺到溫熱,應該是有巖漿在其上的緣故。她眼珠子轉了轉,突然問道:“我記得魔界有個法術可以瞬間移動到某個地方,你會咒語嗎?”
“會倒是會。”慕承鄴過去就經常用這個法術去營救謝芫,但此刻他臉上卻帶著些許猶豫,“這個法術你不一定能使出來。”
謝芫倒是很自信:“試一試吧。”
慕承鄴將咒語告訴她,她立刻凝聚力量開始畫出符箓。但是這個法術確實很考驗力量,每次她都是畫了一半符箓就會完全消失。
她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,郁悶的直嘆氣。抬起頭的時候,已經見到了鬼王出現在二人身后。
他恢復過來一些力量,嬌媚的面容微微帶著病態,讓謝芫不由得想到了話本中關于西施的形容。
一旁的慕承鄴感覺到她似乎看鬼王看的有些癡迷,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。她這時緩和過來,沒有辦法只能再次對著石壁畫符箓。
這次她還沒來的及念咒,鬼王手中一道金光打過來,將她手中的符箓完全化作青煙。
謝芫無法,將慕承鄴護在身后,冷聲道:“我們向來無冤無仇,你為何要置我們于死地?”
“無冤無仇?”鬼王冷笑起來,“一百年前,魔尊大人將我差一點打得魂飛魄散,怎么不說我們兩個無冤無仇?整整一百年,我都想辦法凝聚我的魂魄,那種痛苦他能體會得到嗎?”
慕承鄴沒有說話,眼眸中閃爍著殺氣。
謝芫感覺有些奇怪,按理說慕承鄴不是那種隨便找人麻煩的人。她微微向后靠了靠,小聲問道:“你為何要找這鬼王麻煩?”
“沒什么。”慕承鄴冷漠的回答,“就是看著不順眼。”
謝芫從他的神情中分明看出了一絲悲傷,猜測這件事一定不會那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