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戲曲聲,謝芫一點兒主意也沒有。反倒是江澈桐大概是被酒樓這句話帶來了靈感,胸有成竹的走到樓下,對著還在唱戲的涵決,清了清嗓子道:“這位仁兄,有何困擾不如下來和我們喝一杯如何?”
涵決唱曲的聲音停下來,疑惑的望著江澈桐這邊。見他溫柔的對著自己笑,似乎并不那么抗拒。
他思索了一陣,從二樓走下來。快步迎過來,對著江澈桐抱拳低首道:“敢問公子如何稱呼?”
“在下江澈桐,單名一個仇字,閣下如何稱呼呢?”江澈桐從容不迫,就像是真的不認識他一般。
涵決猶豫了好一會兒,才低頭道:“無姓,只是被賜名涵決。”
太慘了!
謝芫心里一陣感慨,向前走過去與之招呼。
涵決似乎對她很看不上眼,試探著問道:“她也要跟著去嗎?”
“這位啊……”江澈桐瞥了一眼謝芫,發現她似乎很想去的樣子,笑瞇瞇道,“這是我的小師妹,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瞎跑,跟著也不讓她多說話可以嗎?”
他說這句話聲音柔柔的,商量的口氣里帶著為難。
涵決不好拒絕,只能嘆著氣答應下來,但特地遠離了一段距離。江澈桐引領著向酒樓走去,而涵決則是特地與謝芫隔開一段距離。
謝芫翻白眼,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身上有刺呢!
進到酒樓里,店小二立刻熱情的迎上來倒酒,將菜單遞過來問他們吃什么。謝芫看了看酒樓里到處游蕩的惡靈,思索著就算有吃的恐怕也是腐爛的。
江澈桐倒是很入鄉隨俗,點了幾樣菜后,隨手端起酒杯來要喝。在看到杯里的不明液體時,他不動聲色的放了下來,繼續溫柔的笑著。
涵決拿著酒杯喝了好幾口,眼神中的絕望總算是消散了一些。他抬起頭來盯著江澈桐看了看,小心翼翼問道:“我看這位爺面生,是外地人嗎?”
“路過此地,不知為何涵決兄竟如此悲傷?”江澈桐長驅直入道。
誰知道話音剛落,涵決就抹著眼淚哭起來。一邊哭,一邊將自己被一男子花重金買了去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。
他用袖子抹著眼淚,斷斷續續抱怨道:“我一大男人,怎么能忍受的住成為男人的情人?況且我也不是斷袖,沒有龍陽之好啊!這種侮辱我是受不住,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為何不跑呢?”謝芫忍不住插話道。
涵決的眼神望過來,還未等謝芫反應過來直接飛奔出了酒樓。兩個人還在疑惑的時候,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二人心中產生,他們慌忙跑出去查看情況,就見涵決居然再次跳樓了!
謝芫嘴角抽搐,在心中感慨萬千。
這涵決咋跟個娘們兒似的,一言不合就跳樓,與現在整日戴著駭人面具的鬼王完全不是一個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