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，慕承鄴還是實話實說道：“所有的王爺，以及華容都知道。”
謝芫深吸一口氣，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：“也就是說整場計劃中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慕承鄴道。
謝芫冷笑一下：“我胡思亂想的時候，你有沒有一絲絲愧疚？”
“芫芫……”慕承鄴察覺到她情緒里的不對勁，伸出手去抓住她的胳膊。安慰的話還未出口，謝芫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臂，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。
她用冷漠的眼神與慕承鄴對視著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這是我們相識的三世當中，你第幾次把我當作棋子？”
“我……”
慕承鄴不知道如何回答，一次次的欺瞞，除了讓謝芫傷心以外，其實他也很焦慮。只是她現在的眼神就像是百年前，得知自己只不過是一枚棋子時那樣，滿是心碎和不甘。
他也不是有意要隱瞞下來的，只是如果謝芫不知道真相，就會讓魔王上當的可能性提高。他隱約感覺到，魔王一直在暗處觀察著謝芫。
謝芫一句解釋也不想聽。
她晃了晃手指，搖頭道：“你什么也不用說，我已經受夠了。”
“芫芫，這件事不容出錯，請你理解我的想法。”慕承鄴焦急道。
他現在心里滿是不祥的預感，看著謝芫眼神中的決絕，總覺得她會在下一刻說出什么絕情的話來。
謝芫苦笑一下，再次后退一步，悲傷道：“慕承鄴，算我之前自作多情。”
“你別這么說。”慕承鄴有些慌亂。
她從頭上將化靈簪取下來，捧在手里看了看，道：“我每次都會被你當作棋子，情緒起伏你也看不到眼中。你還是你，為了計劃可以犧牲任何人。而我不一樣，滿腦子都是你跟魔界。總是想著為保護你們犧牲，如此看來我也是很傻。”
慕承鄴不知道該怎么接話，只是心疼的看著她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舉起化靈簪道：“我的法器壞了，你也沒有想過給我一個。我到現在，還是喜歡這種簪子。絕情的是你，而我卻深陷其中。”
她越說情緒越激動，最后甚至聲音開始顫抖起來。她捏緊拳頭，隨后繼續道：“慕承鄴，從今以后不要再見面了。我累了，你放過我，我也放過你。”
“芫芫……”
慕承鄴的呼喚還未落下，謝芫已經捏訣瞬間移動消失在了魔界。
她的動作非常快，以至于慕承鄴都無法抓住。她慶幸自己可以笑著離開，再晚一步，可能眼淚就要丟人的落下來了。
計劃里的自己像個小丑一樣，從頭到尾都糾結的可笑。
她臉輕瓊冷絮也不想回去，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生活。
魔王抓住了，所有的事情也該結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