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慕以安是被一陣惱人的鈴聲給吵醒的。
迷迷糊糊的拿起擱置在旁邊的手機,不太熟練的按通了電話:“有事快說,有屁快放!”
“安安姐,你怎么不在酒店啊?”電話那邊傳來溫左的聲音。
“酒店?”慕以安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。
“是啊,西門導演跟我說他已經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了,你都沒有接。他還以為你放他鴿子,準備罷演了。”溫左語氣聽上去很著急。
“什么放鴿子?”慕以安擰眉。
“今天是《戰國》電影的新聞發布會啊,西門導演說昨天晚上已經發微信通知你了,你沒有看到嗎?”溫左開口。
“發布會?”聽到他這話,慕以安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。
“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?”溫左在電話那邊已經欲哭無淚了,“算了,先不說這個了。你現在在哪里?馬上過來接你,發布會一個小時后就要召開了,如果我們遲到的話,不僅西門導演會不開心,那些媒體還不知道要怎么寫。”
“我在鉑宮一號。”慕以安報了地址。
“鉑宮一號?行,我馬上過來。”溫左自然是知道鉑宮一號的,也知道那地方不是普通平民百姓能夠住得起的地方,只不過現在他一門心思都放在發布會上,也沒細想慕以安為什么會住在那里。
打完電話后,慕以安掀開被子起床。
發現手機里確實有好幾條西門南風的微信,不過那個時候她應該是在看劇本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劇本她的人生經歷太相似,她做了一晚上的夢。
夢里全都是席景禹那個黑心肝!
害得她現在嚴重睡眠不足,早上才沒聽到西門南風的電話。
慕以安幾乎是飄著去了浴室,簡單的洗漱了下,然后找了身運動衣換上,就這么清湯寡面的下了樓。
當溫左看到這幅打扮的慕以安,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安安姐,確定你是去開發布會,而不是去砸場子的?”溫左跨著一張臉。
“好好的我為什么要砸人家場子?”慕以安的嘴里還叼著一袋豆奶,一臉疑惑的看著他。
因為沒有時間留在家里吃飯,所以家里的傭人就給她打包了。
“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,沒辦法再帶你去做造型,但是再怎么樣妝還是要化的,你趕緊化個妝,我把車子開平穩一點。”溫左車里備用的化妝包丟到了慕以安的懷里,隨后驅車離開。
化妝?
慕以安打開面前的小包,里面橫七豎八的塞了許多化妝品。
慕以安在里面挑挑揀揀,隨后拿了支口紅,輕描淡寫的涂抹了一番,然后就不再理會了。
盡管溫左已經把油門踩到了底,但是趕到發布會現場的時候也已經遲到了。
溫左回頭看了一眼慕以安,發現她還是頂著一張素顏,眼淚都快急出來了:“安安姐,我不是讓你化妝嗎?你怎么什么都沒動啊?”
“我畫了呀。”慕以安一臉認真的回答。
“畫在哪里?”分明連個底妝都沒有涂。
慕以安示意了一眼自己的紅唇。
她能涂個口紅,那已經是對西門南風最大的尊重了。
要知道她以前參加及笄大典的時候,也只抹了個胭脂。
溫左:“……”
“安安姐,要不我們還是打道回府吧。”溫左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勇氣跨進這扇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