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,我就提醒你吃慢點,別噎著了。”溫左最后還是沒說出口。
慕以安: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緊張就去喝點水。”慕以安開口。
溫左神情有些復雜。
他這個緊張喝水還解決不了。
慕以安是這個賽制的第一個踢館選手。
如今進入10強,采取的是倆倆PK制度,類似于斗琴的模式,對手都是隨機抽取然而組隊。
綜合評委和觀眾投票,每一場淘汰分數最低的一名,待定倒數第er名,然后與踢館選手來一場復活賽。
贏了,則晉級,輸了,就由踢館選手參加接下來的比賽。
主辦方這么做也是為了增加比賽的刺激感。
而慕以安今天就要和排名第九的選手進行PK。
溫左十分盡職盡責的給她找到了這幾位選手以前的比賽視頻,慕以安大體翻看了一下,基本上都是些她沒見過的樂器。
什么鋼琴,吉他,大提琴,小提琴,一路看下來她是一個都不認識。
“啊,這個我知道,二胡!”翻到最后,慕以安總算是找到一個眼熟的了。
“這個選手叫任封,是個很有才氣的男孩子,不過不出意外的話,他應該會在今天晚上淘汰。”溫左看了一眼,解釋。
“為什么?我覺得他拉得很好啊。”慕以安詫異。
雖然她沒摸過其他的樂器,但是音樂是互通的,樂器不過是載體而已。
這個任封的琴技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,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名。
“因為他的樂器啊,他拉的是二胡,屬于民樂。而民樂的受眾度太少了,而且二胡在觀眾的眼底有點不夠上臺面,遠遠比不上鋼琴和小提琴這一類的西洋樂器,好看又吸粉。”
“你說人一提到鋼琴小王子,大家都會幻想是個高富帥。可一說到二胡,就會自動腦補出天橋下乞討賣藝的老頭,還沒比就輸了。要不是幾個評委一直支持他,他早就淘汰了,哪能到十強啊。”溫左解釋。
“可這比賽比的不是技藝嗎?而且民樂才是我們自己的東西,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,不比那些什么西洋樂器差。”慕以安不解。
“話雖然是這么說,但節目也要考慮收視率,再有觀眾投票的時候民樂也不占優勢。你可以去外面打聽一下,現在十個學樂器的中間能有一個學民樂的就很不錯了。這也是我之前為什么建議你換個樂器的原因。”溫左開口。
“樂器不過就是個死物,是演奏的人賦予了它靈魂,它本身哪有什么高低貴賤。再說這些民樂都是我們自己的東西,如果連自己國家的國粹都嫌棄,那還有什么資格稱自己為國人?”慕以安覺得學什么樂器是人家自己的選擇,她不干涉。
但是不選擇,也不應該輕賤。
“這也沒辦法,都是市場選擇的原因,《器樂之聲》開播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,這中間也有不少人帶著民樂來參賽,可最后都敗信而返,別說是冠軍了,前十都已經是評委用了直通權才保下的他。可這不是說他們的技術不夠,而是寡不敵眾,他們贏不了市場。”
溫左也覺得很可惜,但市場有市場的淘汰法則,這些他們左右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