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看著慕以安這個樣子,司慕白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微愣。
“沒什么,就看你剛才有點不好意思,講個故事緩解一下氣氛。怎么樣?我是不是很有天賦?我覺得我以后不演戲,去當……編劇,對,就是編劇,去做個編劇也不錯,西門說編劇也可掙錢了。”慕以安說的一臉輕松,完全沒有剛才半點難受絕望的模樣。
司慕白:“……”
“慕以安,你是不是很閑嗎?這種事情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嗎?!”司慕白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脾氣又上來了。
“唔唔,你這么生氣干什么?我這可都是好意,你看,你現在不是又恢復生機了嗎?”慕以安依舊笑得沒心沒肺。
司慕白:“……”
看著面前這張明艷的笑臉,司慕白只覺得自己心臟氣的一抽一抽的疼。
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什么德行,怎么還會傻傻的相信她的話!
甚至剛才居然還為她感到……心疼。
司慕白的臉色有點難看,一把將手上的椅子摔了下去,轉身就準備離開。
“誒,你還真生氣了?好,我錯了,以后我不給你講故事就是了。”慕以安揚聲。
司慕白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,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,最后還是轉身從口袋里拿出一管藥劑強硬的塞到了慕以安的手里。
做完這一切后,這才轉身離開。
慕以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東西,是個活血化瘀的藥。
慕以安展顏一笑,還真的是別扭。
不過把心底藏了多年的事情說出來后,似乎舒暢了不少。
那些愧疚,那些歉意,那些懊惱,這么多年來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樣梗在她的喉嚨里。
無人可說,無人可訴。
她五哥戰死后,那人沒有給他正名,居然還以此為理由,當真起兵謀反。
從哪個時候她才知道,那人從來都不是什么落魄書生,他是一頭蟄伏的狼,從頭到尾就在等一個契機。
她父皇因為兒子的死訊,急氣攻心,臥病在床。
而那人也在她的知曉的情況下,幾乎掌控了整個南國的兵權,她父皇和皇兄們根本就沒有勝算。
而且她不想再看到無畏的犧牲了,更不讓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,所以和那人做了交易,廢去一身武功,自住別院。
十年里她沒有踏出一步冷宮,更不曾見過家人一面。
大家都說她該死,確實,她該死,可她偏偏連死都不敢。
本以為會在別院里就此孤老終生,卻沒想到來了這么個地方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玄乎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,但她這一世絕對會護好身邊的人!
說愧疚也好,償還也罷,讓自己好受點也行。
左右她不會再讓任何人欺她的人,辱她的人!
……
西門南風錄完筆供就回了劇組,而所有的損失也都清算了出來。
“機器被砸了不少,不過好在之前拍的東西都在,但是布景被破壞了,要修復的話,可能需要幾天時間。受傷的人也不多,而且都是些輕傷,已經都處理過了。”場務跟西門南風匯報。
“把賬單給我吧。”慕以安開口。
“啊?”場務愣了下,隨后看向西門南風,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。
“給她吧。”西門南風也知道慕以安的脾性,沒跟她犟。
慕以安看了一眼清單,隨后收了起來。
這筆錢對她來說是個大數字,不過她會還清。
“導演,接下來要怎么辦?”場務詢問。
“先休息兩天,然后多安排一些安保,封鎖拍攝現場,任何可疑的人都不準放進來!”西門南風定聲。
“好!”場務點了點頭,然后轉身去安排了。
“慕白,卿兒,這幾天你們也好好休息吧。”西門南風看向一邊的司慕白和季卿兒。
“嗯。”兩人一并點了點頭。
“好了,你們回去吧,我和安安再說點事。”西門南風揮手。
季卿兒起身,可司慕白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