苓涵慫成一團坐在小馬扎上不敢出聲，倒是凌夏依舊面色不改：“老師，這可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男老師推了推推眼鏡：“哦？那你倒是說說你們倆這是在干什么？”
“我們這是在宣傳國學啊！”凌夏一臉老實地忽悠，“老師您知道《易經》吧？就是那本闡述天地世間關于萬象變化的古老經典，博大精深的辯證法哲學書。我們易學研究社就是專門研究這個的。老師您也知道，近些年外國文化入侵咱們國家，不少國學經典都被人遺忘了，所以我們也是想趁此機會，為宣揚國學出一份力嘛，想來老師您應該是能理解的吧！”
難得見到學生如此熱愛國學，常年任教于文學系的老教師連連點頭，看向凌夏的眼神中也多出了幾分贊賞。
“嗯，不錯，難得你們倆這時候還想著弘揚經典。”老師的目光從廣告布上掃過，又發現了不對勁，“怎么？你們還收錢？”
“這樣才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嘛。”凌夏解釋道，“不過我們已經寫過申請了，最后收到的錢會捐給福利機構的，學校已經同意了。”說著她還拿出了一張蓋了章的申請書，讓自己說的話可信度更高。
老師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什么問題，然后又叮囑了兩句才轉頭離開。老師一走，苓涵頓時松了一口氣。她輕輕拍了拍胸口，試圖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。
“凌夏，你原來早就準備好啦，嚇死我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我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。”凌夏坐回小馬扎上，繼續等待客人上門。
按照學校公布的活動安排表來看，今天上午主要會進行一些作品展覽，下午會組織游園活動，晚上七點還有文藝匯演。
但是不管是去看展覽，還是參加游園會，或是看表演，都要經過藝術中心廣場。所以凌夏和苓涵就只需要待在這兒“守株待兔”就行了。
她們并沒有等很久，之前光顧過凌夏的同學就來照顧生意了。被同學們吸引來的自然還有不少學生家長和社會人士，不過大多數人都持觀望態度，只想站在旁邊看個熱鬧，并不想花這個冤枉錢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，隨之而來的就是不速之客了。
“學妹，又見到你了。”付晴往凌夏的小攤前面一站，故意踩著她鋪在地上的廣告布，臉上明晃晃寫著兩個大字：挑釁。
“哦，原來是學姐啊。”凌夏仿佛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不愉快，反而擺出了一副笑臉，看上去很容易讓人誤認為她傻乎乎的好欺負。
顯然，付晴就是那些記吃不記打的人之一。
“才一段時間不見，學妹就從堂堂凌家大小姐，淪落到擺地攤算命的地步了嗎？”看付晴的眼神，好像是在問：你這么做也不怕給你爸丟臉嗎？
“我自力更生，有什么丟臉的呢？”凌夏反問。
付晴卻突然笑出了聲，話題一轉道：“難不成你又闖了什么禍，所以凌董事長不管你了，讓你自生自滅？”
說完不等凌夏回應，又繼續自顧自地說道：“不過你以前就敢在學校霸凌同學，再做出更過分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