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武館,阮棲才發現家里來了許多人,徐阿姨在也就算了,阮棲不明白姚川柏這個混小子為什么也在。
阮爸爸大步走進來,板著一張臉,任誰也能看出來他現在心情不好。
姚川柏茫然地眨眨眼,把手里的烤地瓜放下,有點不太敢吃了。
阮棲跟他對上視線,無語了一瞬,用眼神交談。
你怎么在這兒
叔喊我來吃烤地瓜啊。
姚川柏看到阮棲身后的喻禮,擦了擦嘴,非常沒有眼力見兒地說,“你倆怎么一塊回來的啊你不是去參加學校的冬跑了嗎”
徐阿姨往他后背上拍了一下,成功止住了他繼續說話的。
阮爸爸端坐在沙發上,“把門關上。”
阮棲默默關門,“爸”
阮爸爸不理她,“你閉嘴。”
他看向喻禮,抬了抬下巴,“先坐下,在這兒的也沒有外人,就這么說吧。”
姚川柏扯下他媽袖子,“啥情況啊這是”
徐阿姨一聲不吭,示意他也別亂說話。
阮爸爸嚴肅地對喻禮說,“當初我姑娘追你追了小半年,你還記得我是怎么跟你說的嗎”
阮棲訝然地看向喻禮,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和阮爸爸談過。
喻禮垂著眼,冰涼的長指漸漸染上屋里的暖意。
他輕輕點頭,“記得。”
當初阮爸爸實在看不下去,曾經找過他一次,告訴他,如果不喜歡阮棲,就不要耽誤她,有多遠走多遠,也好斷了她的念想。
阮爸爸“所以你現在在做什么逗我姑娘玩兒嗎”
阮棲有點慌了。
她知道她爸對喻禮有意見,但沒想過真正對峙的時候會這么嚴肅。
她忍不住望向喻禮,有些擔心,后者勾了勾她手指,無聲安撫。
喻禮頓了頓才開口,“我喜歡阮棲,不是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,是一直可望不可即,終于得償所愿。”
祂一直游走于各個世界,同樣的世界無法去第二次。
所以當時,他其實是有些害怕的,擔心自己無法再一次回到這里,害怕她等不及。
阮爸爸沒有出聲,卻忍不住回想起當初的事情來。
他一直不喜歡喻禮,不僅僅是因為喻禮讓阮棲傷心,更多的是,他作為旁觀者,能清楚地看出來喻禮是如何口不對心的。
這人來武館住了幾個月,除了阮棲沒有和其他任何一個人說過話,也只有在阮棲在的時候會有那么點情緒波動。
可他什么也不說,不接受阮棲的喜歡,也始終不離開她。
阮棲自己沒有感覺到,阮爸爸卻看得很清楚,因此對喻禮更加生氣,覺得他心思不正。
可他現在說喜歡,說他其實一直喜歡阮棲。
阮爸爸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他其實什么都不了解,心里的疑惑也很多,卻莫名覺得,喻禮這話的分量很重。
氛圍一時凝滯,屋里靜悄悄的,直到姚川柏忍不住“艸”了聲。
他瞪大眼睛,不可思議地看向阮棲和喻禮。
“那我文達哥怎么辦”
阮棲“”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