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棲對著鏡子打量自己那縷被咬糙的發尾,拿著剪刀比劃了兩下,猶豫著要不要干脆剪掉它。
糾結半天,阮棲探頭出去,敲了敲墻邊,“喂,你說這縷頭發我要不要剪掉”
床上的人抬起頭來,手里還拿著她上課用的筆記本,“唔”
喻禮眨眨眼,把筆記本合上,“為什么要剪掉”
阮棲“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”
她走過去,伸著食指戳他額頭,“也不知道是誰,昨天叼著我頭發不放,都咬糙了。”
喻禮被她戳得一晃一晃的,像個不倒翁,最后一下直接栽回她懷里。
他抬手環住她,捏著那縷頭發看了會兒,大概是有點印象,略心虛地捋了捋。
“其實挺好看的。”
阮棲“”
她懷疑地捏過那縷頭發,“好看”
喻禮眨眼,語氣很自然,“好看啊。”
阮棲信了,“要不我去燙個頭發”
她又跑回去照鏡子,左右打量自己,“剪短一點,然后再燙一燙,應該不錯吧。”
她常年扎著頭發,幾乎就沒燙沒染過,也一直沒有過這方面的想法。
喻禮跟過來,靠著門框看她,“棲棲”
他晃了晃腦袋,“我還有點頭疼。”
阮棲湊過來看他,給他揉了揉頭。
兩人不靠近的時候還好,一靠近喻禮就沒骨頭似的栽下來了,細軟的發絲蹭著她脖頸。
阮棲抱著他小聲嘟囔,“嘗到苦頭了吧,以后不準喝那么多酒了,你又沒有我爸那樣的酒量。”
說起阮爸爸,阮棲估摸著這時候他也已經起了。
“你回房間換個衣服,我去看看我爸。”
喻禮“哦”了聲,又問,“我今天穿什么”
阮棲也沒覺得這對話有什么奇怪,自然地思考了會兒,自然地說,“你不是有件淺色的襯衫穿那件,褲子就挑黑色吧。”
喻禮就點頭,一點意見都沒有。
“好。”
阮棲出去看了阮爸爸,他果然已經醒了,在樓下端著杯濃茶,煙氣渺渺。
見到阮棲,他深沉地問,“那小子怎么樣”
阮棲看到桌上的茶包,認出是他珍藏的那幾包,就知道她爸現在心情不錯。
她皺眉嘆氣,“不太好,喊著頭疼呢。”
阮爸爸咳了兩聲,知道自己一喝起酒來就沒個節制的性格,有點不太好意思,感覺在欺負年輕人。
“你給他煮點粥喝喝,”
他喝口茶,又欲蓋彌彰地說,“現在的年輕人沒點酒量在身上怎么行,得好好練練。”
阮棲沒好氣道,“喝酒也得有個節制,你再這樣,那些酒我可就都給你扔了。”
阮爸爸連忙擺手,“你別動我那些酒。”
他還挺委屈的,“我以后少喝點還不成嘛。”
阮棲哼了聲,又說,“你今天是不是得給徐阿姨店里幫忙”
阮爸爸點頭“估計回來要挺晚,你晚上自己弄點吃的。”
阮棲點點頭,心里卻在想帶喻禮去什么地方玩。
好不容易她爸不在家,當然不能浪費這次好機會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