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棲垂頭喪氣“被騎士救回去了。”
怪她太大意。
女巫老師面容冷酷,筆尖蘸了點墨水就要往紙上落。
“能力:不及格。”
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,前方的灌木叢被撥開,揚起地上的落葉。
女巫老師的動作停住,疑惑地抬頭去看。
干枯的落葉在空中緩緩轉了個圈,騎在白馬上的少年抬起濃密長睫,冷淡的眸光輕輕一掃,“王子算嗎”
女巫老師“嗯”
阮棲仰著臉,呆呆地看著這個去而復返的漂亮少年,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他怎么回來了呢
喻禮從馬上下來,緩緩摘下手套,見阮棲發呆,微涼的指尖點了點她額頭。
“回神了。”
阮棲眨眨眼,反手攥住他指尖,驚奇道,“你怎么回來了”
喻禮低眸看了眼被她攥住的手指,又看了眼縮在旁邊懵頭懵腦的貓頭鷹幼崽,語調波瀾不驚。
“不是說成年禮這天需要我嗎”
他其實沒打算離開,只是王子和公主共同消失的事情對國王產生了很大的打擊,如果不跟騎士們回去,國王怕是要親自上陣。
女巫老師“咳咳”
她握著羽毛筆,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這個搭配,終于不再是看慣一切的冷漠臉了。
“這就是你捉來的王子”
她敲敲筆尖“自愿送上門的可不算。”
喻禮面無表情“不是自愿,”
他漂亮的眸子略微一抬,斟酌著說,“是被迫的。”
女巫老師“”
你看我信不信
她沉吟了會兒,羽毛筆重新蘸了墨水,往紙上畫了個勾。
“算你及格。”
她說“后天的授禮晚會記得帶上你的王子參加。”
女巫老師又點了點那個貓頭鷹幼崽,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,像是早就看慣女巫們這種糊弄人的手法了。
“快點給人家送回去。”
飛天掃帚帶走了老師,阮棲手邊的貓頭鷹幼崽突然飛到了白馬背上,給自己找了個窩。
阮棲還顧不上管它,一臉期待地看向喻禮,“你是不是想起來了”
淺淡的眸光從狹長的眸尾掃落,喻禮看著她眼角那點疤痕,指尖輕輕一動。
“想起來什么”
既然這么問,就是還沒想起來的意思。
阮棲失落地鼓了鼓腮,臉頰肉看上去軟乎乎的。
喻禮沒忍住,抬手捏了捏。
正遺憾的阮棲“”
喻禮把手收回來,淡淡道,“有灰。”
阮棲“哦”了聲,自己拿手搓一搓,“可能不小心沾到了吧。”
她牽著喻禮袖子,把他往城堡里帶,笑瞇瞇地說,“要委屈你再和我多待幾天了。”
為了迎接女巫協會的檢查,阮棲打掃過城堡,也空出了幾個房間,正好可以留給喻禮住。
喻禮站在陌生的門前,屈指叩了下,“我住這間”
阮棲點頭“對啊。”
她說“這間很干凈的,你睡剛剛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