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阮棲走過去,那個人影就敲了敲辛燭的院門。
阮棲朝那邊走過去,想著辛燭耳力那么好,肯定能認出敲門的人不是她,肯定不會開門。
這個念頭一過去,院門就被從里面打開了。
阮棲:“……”
打臉。
她三兩步跑過去,在辛燭開口之前率先截過話頭。
“這么晚了,有事嗎?”
走近了,才發現來的人是于聰,他明顯是沒想到能半路殺出個阮棲來,呆了呆,才有些局促地開口。
“我來、來送東西。”
阮棲瞧見了他懷里的一袋米面,眼皮跳了跳。
“阿燭這里的米面還沒吃完呢,用不著你這么晚了過來送。”
于聰更局促了,那么大一個男人,偏生在她這個姑娘家面前犯慫,有點心虛的樣子。
他支支吾吾地說:“不是、不是送給辛姑娘的,爺爺讓我給你送過來。”
阮棲:“……”
她指指隔壁自己的遠門:“天都黑到你看不清哪個是我家了?既然是給我送米面,干嘛敲辛燭的門?”
于聰臊紅了臉:“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姑娘家在一塊待著呢。”
阮棲心想我信你就有鬼了,分明是對辛燭圖謀不軌。
就憑于聰姓于,是于德清的孫子,不管他現在無不無辜,知不知道那些荒唐事兒,阮棲都不放心讓辛燭跟他接觸。
她微微一揚下巴,把他懷里的米面都接過來。
“于大哥說得對,我是該跟辛燭住在一塊,你真是提醒我了。”
她努努嘴:“時候不早了,于大哥你回去吧,別在這兒干站著。”
于聰聞言,期期艾艾地去看一直沒出聲的辛燭,后者一直專注地看著阮棲,眼都沒抬。
這么看著,辛燭甚至比于聰都還高出一點,整個人如玉如竹,透著一股干凈勁兒。
于聰沒等到辛燭說什么,有些失望,也沒了待下去的理由。
等人一走,阮棲就沒好氣地朝辛燭嘟囔,“這么晚了,誰給你敲門都開嗎?你不是耳力好,怎么就聽不出敲門的是個男人?”
辛燭安安靜靜地聽她嘟囔,等她說完才緩慢地眨了下眼。
“我聽到你來了。”
阮棲一下子啞然,跟他對視,沒兩秒,把自己逗笑了。
“哎,那是我錯怪你了。”
見她笑,辛燭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塌了塌,放松下來。
阮棲催著他進門,又把門閂插上。
“這個于聰鐵定是在打你的主意,大半夜的敲姑娘家門,心里一點分寸都沒有。”
她抱怨半天,把米面都放好,而后直起腰,沖辛燭道,“你談過戀愛沒?”
辛燭小幅度地搖頭。
阮棲就認真地跟他說:“你長得這么漂亮,會吸引很多渣男,他們不一定是喜歡你,可能只是貪圖你的美貌,你得擦亮眼睛,學會分辨。”
辛燭略有些好奇:“怎么分辨?”
阮棲想了想:“不能光聽他們說,要看他們怎么做,那種整天嘴上說著真喜歡你,你好漂亮的人都是騙子,不可信。”
說到這里,她順口一問,“有人跟你這么說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