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阮棲的話提醒了芙蘭，阮棲早上上學時見芙蘭去了隔壁。
她沒太在意，但下午回來，聽見瑞貝卡跟她八卦，說芙蘭在隔壁待了大半天。
瑞貝卡還以為少年真是芙蘭偷偷養的小男友，對芙蘭艷羨不已。
“不過那少年病殃殃的，也不知道有什么病根。”
阮棲拍了下她腦袋：“我問過芙蘭，她說自己不認識艾爾，這人是她在路上撿的。”
瑞貝卡睜大眼睛，做了個很夸張的表情，“開什么玩笑，現在還能在路上隨便撿個美少年？！”
她“嘖嘖”兩聲，“別是故意騙你的吧。”
阮棲也覺得這事兒不太合理，但芙蘭就是這么跟她說的，她不信也不不行。
“別八卦這些了。”
阮棲把一張招聘啟事扔到瑞貝卡懷里，“給你找了個兼職，你明天去面試。”
瑞貝卡：“……”
她幽幽地嘆口氣：“還是當美少年好啊，當美少年就不用自己出去工作。”
說著，幽幽地瞥了眼墻頭。
阮棲懶得跟她貧嘴，把玫瑰拿起來，打算給對面送過去。
瑞貝卡托著腮，文縐縐地咬字，“鮮花配美人啊。”
隔壁的房門一開，簡直到處都是芙蘭留下的痕跡。
滿院子的新家具，琳瑯滿目的小零食，還有她身上幾年不變的梔子花香。
阮棲皺了下眉，很快又舒展開眉眼，站在門口沒有進去。
“艾爾？”
她晃了晃手里的玫瑰，“你的花到了。”
艾斯德爾從房間里出來，大概是剛睡醒，臉頰難得泛著很淺的一點嫣紅，他也看見了院子里堆積的東西，漂亮的眉尖蹙起，露出幾分沒藏好的不耐。
阮棲莫名覺得他這神態很熟悉。
艾斯德爾很快掩掉了那點不耐，朝阮棲彎彎唇角，又是那個漂亮柔弱的少年。
“你今天回來得很早。”
阮棲把玫瑰遞給他：“嗯，下班早。”
她說：“以后幾天我不能來給你送玫瑰了，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讓我朋友來給你送，你可能見過她，她叫瑞貝卡。”
少年笑容微斂，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阮棲擺擺手：“不是去哪里，我快考試了，這幾天要在學習自習到很晚才回來，來不及給你買花。”
艾斯德爾抿抿唇，聲音很小，“不要花也沒關系。”
只是想見見她而已。
少年蹙眉，小情緒明晃晃地露出來，雖然因為臉色蒼白而仍然不減柔弱，氣質卻截然不同了。
阮棲頗為稀奇地瞧他，竟然也不覺得怎么驚訝，但她想了想，還是出聲，“你還可以讓芙蘭給你訂花。”
她看了眼院子里堆積的東西，“她對你很上心。”
雖然是被她提醒后才這么上心的。
艾斯德爾聽她提起芙蘭，大概用了幾秒才想起這個人，懨懨地掀起眼皮。
“不要。”
他期期艾艾地像個等主人回應的小動物，“你什么時候考完試啊？“
問這話的時候，少年不著痕跡地往前蹭近了點，手指從玫瑰上挪開，若有若無地蹭著她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