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的時候天色暗沉不少，艾斯德爾就像徹底睡醒了一樣，沒了那副困懨懨的模樣。
他看著明亮的街道，聚在某處的人們，有些好奇，“他們在慶祝什么嗎？”
阮棲看了眼，“廣場那邊好像有個噴泉秀。”
她手里拿著杯奶茶，小小地啜一口，“你想去看嗎？”
艾斯德爾邊吐槽她又喝甜的，邊牽著她往人流集中的地方走。
“不想那么早回去。”
他說:“有瑞貝卡在，你總不讓我靠近。”
聽著還怪委屈的。
阮棲心虛笑笑，琢磨著哪天把這事兒給瑞貝卡透露透露，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得了。
廣場上圍了很多人，都在等著看噴泉秀。
阮棲找了個空位站著，被冷風吹得微微瞇起眼睛。
“好久沒來這邊玩了。”
艾斯德爾把帽子扣到她腦袋上，幫她壓住被風吹亂的頭發，自己細軟的短發卻被吹得翹起來。
阮棲盯著他看了會兒，轉頭去看廣場上拿著各種小玩具在賣的小販。
她拍拍艾斯德爾，“在這兒等著，我去買點東西。”
很快，阮棲就抱著個會發光的東西過來了。
她臉頰被風吹得紅撲撲的，眼睛興奮得發亮。
“你蹲下來一點。”
艾斯德爾乖乖聽話，眨也不眨地看著她，喜歡她亮晶晶的眼睛。
腦袋一緊，他回過神來，不太適應地晃了晃頭。
“是什么？”
是個貓耳朵狀的發箍，還在發光。
少年眉眼漂亮，眼里盈著一小團光，細軟的發絲從發箍下翹起來幾縷，一晃頭，像只矜貴的軟貓兒。
阮棲眼睛亮亮的仰臉看他，看了幾眼，又克制地把視線挪開。
她小聲咕噥:“好貴的，別甩掉了。”
其實是想多看一會兒。
艾斯德爾不知道自己戴上這個奇怪的東西是什么樣的，也不太在意，只是時不時地想撥拉兩下。
阮棲跟他并排站著，忍不住，偷偷瞄一眼，過會兒，又偷偷瞄一眼。
艾斯德爾察覺到了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耳朵。
“你喜歡這個？”
阮棲默默把頭偏過去，“也沒有很喜歡。”
艾斯德爾瞇起眸子，慢吞吞地翹了翹唇角。
他不再動發箍了，擔心真的會把它晃掉，只是調整了下站姿，讓阮棲隨時一偏頭都能看到自己。
于是阮棲眼底就總有團耳朵狀的光在晃，晃啊晃，晃得她心癢癢。
快到噴泉秀的時間，廣場上又來了幾波人，擠在一起熱熱鬧鬧的。
水流從眾多精美的雕塑中噴發而出的時候，阮棲突然被艾斯德爾握住了手。
他還戴著會發光的貓耳朵，發絲軟軟地耷拉著，略微細長的眼型像被認真勾勒過，濃墨重彩的好看。
少年往阮棲手里放了枝玫瑰，花瓣上沾著水珠，落在指腹上冰涼涼的。
他微微歪頭，暗色的眼睛被襯得剔透晶瑩，唇角一勾，露出點慢吞吞又格外撩人的笑。
“感動嗎？”
阮棲攥緊了玫瑰花梗，定定地看著他。
她現在有點蠢蠢欲動。
想親他，特別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