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棲堅決不承認自己好騙,并把那對貓耳朵收了起來,不給艾斯德爾自由發揮的余地。
瑞貝卡給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,第二天總算是能接受艾斯德爾的新身份了。
她看著靠在阮棲肩頭昏昏欲睡的少年,心里大為震撼,“他怎么是這種性格啊?”
在薔薇莊園的時候,瑞貝卡接觸到的血族,無論老少,都是一副陰戾且狂妄的模樣。
唯獨艾斯德爾是個例外。
阮棲被艾斯德爾粘得動作不便,慢吞吞地咬了口面包,“這種性格是哪種?”
瑞貝卡糾結著想形容詞,“太粘人了。”
連吃飯都要緊緊貼著阮棲。
阮棲咬著面包笑起來,艾斯德爾感受到震動,略有些不滿地睜開眼睛,卻是往她懷里蹭了蹭。
“確實挺粘人的。”
阮棲笑著說:“但我可能就吃這一款。”
一點也不覺得煩,反而心里很踏實。
瑞貝卡含糊地說:“你倆真是般配。”
她又問:“這事兒你打算一直瞞著家里嗎?”
阮棲搖頭:“我快畢業了,打算去另一個城市進去讀書,到時候就會搬出這里。”
除了芙蘭因為心里愧疚偶爾會來找她之外,家族里的人恐怕早就把她忘了。
瑞貝卡慢慢開口,“我猜你也是這樣的打算,我昨天想了一晚上,想偷偷回去一趟,把我妹妹接走。”
阮棲覺得可行,她們兩人其實是一樣的不受重視,經過了這么多天,大家對她們的關注早就淡了。
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瑞貝卡說不用,“你先幫我找好房子,我帶著我妹妹去找你。”
艾斯德爾大概聽到了一些,聞言小聲嘟囔起來,“干嘛非要跟過來。”
他不喜歡光,尤其尤其不喜歡電燈泡。
阮棲捏了下他耳垂,示意閉嘴,艾斯德爾只能不情不愿地裝聾作啞。
“可以,你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她指了指艾斯德爾,“這有個免費勞工。”
艾斯德爾覺得要為自己爭取權利,“不是免費的。”
他眨眨眼,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阮棲:“……”
她裝作看不懂他的暗示,“可以,到時候給你錢。”
艾斯德爾哼唧唧,“又想糊弄我。”
他才不吃虧。
瑞貝卡感覺今天這頓早飯有點噎嗓子,一邊喝牛奶一邊喃喃自語,“是時候搬出去了。”
狗糧這玩意兒可不能天天吃。
艾斯德爾嗜睡,日夜顛倒后在白天幾乎是寸步難行,阮棲就沒再帶他去學校。
晚上再回來時,卻在客廳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她打量著面前這位有些眼熟的血族,記起來她之前見過這人好幾次。
艾斯德爾懶懶地窩在沙發上,困意剛消,還有點懨。
他伸手牽住阮棲,把她抱在懷里,腦袋抵著她肩膀醒神,聲音悶悶的。
“有話快說。”
赫伯特認命地開口,“我們都覺得您是時候回去了,袁術昨天剛到莊園就開了宴會拉攏心腹,您也得露個面才行。”
阮棲眨眨眼:“袁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