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立生當然也知道這點,但是他也沒有辦法,總不能就這么無功而返。
冷肅著一張臉,對后面的副將道:“若我們就這么回去,要怎么向國公爺交代?
不把那些東西拿回去,又怎么對得起國公爺對我們的提拔?
你可知道我們的那些精兵,可全靠著這些東西來養。
雖然,這片山上的王培,他們叛變了。咱們之前供給他們的東西算是喂了狗。
可卻不能讓狗再繼續霸占主人的東西,你說是不是?”
那副將有些猶豫豫的提醒道:“可是杜頭,剛才那女的說,東西已經被她拿走了。
這些東西真的還在山上嗎?”
若是不在山上,他們豈不是無功而返?還白白的耗損兄弟們的性命去對抗山上那兩萬精兵。
那些人雖不如他們優秀,但一個個的也都是上陣殺敵的好手。
真要與他們對上,兩方定然都會損失慘重。
杜立生心道,當他不想放棄圍剿山上嗎?
可現在退回去,就拿不到那批寶藏。
他們不僅要挨軍法,說不定懲罰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“那些東西不可能被運走。
我們在寨子里的人傳消息說,那小姑娘并沒有派人上山,也沒有拿著東西走。
東西定然還在山上。
若是這筆東西落在別人手里,那對鎮國公的大業定然損失重大,說不定還會助紂為虐。
咱們來這里圍剿的事兒,肯定早已經傳出去了。
如果有人好奇來山上查看,萬一叫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。
亦或者是王培他們破罐子破摔,直接把東西的事情告訴他們。
財帛動人心,難保那些人不會因為那些東西的數量龐大,狠下心來與我們鎮國公府為敵。”
說罷,他嘆了口氣,“我們現在是不上山也得上山啊!”
那副將低著頭,沒說話,為自己感到一陣悲戚。
鎮國公治下,說好聽了,是治軍嚴格。
說難聽了,就是不把他們這些兵將的命當命。
一旦犯錯,便用重法,根本不給他們求情和挽回的機會。
他們還能怎么辦?只能硬著頭皮上!
親衛們一路繞著山腳下,行軍來到山的另一頭。
剛走到半山腰,就見山腰的大石上,站著一個叫他們看到以后,晚上都會做噩夢的小姑娘。
“嘶——!”
眾人見到丁丁以后,不覺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這小丫頭怎么能精準的找到,他們上山的路線,還提前在這里等他們?
做下這個再次圍山決定的杜立生,不自覺額頭冒出的冷汗連成了線。
心中確定一點,他們今天大概是要完了。
話落也不做遲疑,對后面的士兵大喊:“撤,快撤!”
丁丁看著兵荒馬亂撤退的鎮國公府親衛們,也沒有上前阻攔。
這幫只能依附別人存活的螻蟻,不值得她去關注。
唯有帶頭阻礙她的首領,是不可放過的。
丁丁一個瞬移,便跑到杜立生旁邊。
在杜立生驚恐的眼神下,想伸手掐住他脖子。
可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
杜立生身高兩米二,丁丁踮腳伸長手臂,也只能到他胸口。
這個身高差著實讓丁丁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