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丁丁撇了一眼那張紙。聲音冰冰涼涼的開口道:“不看。”
之后,就低下頭繼續吃糕點。連伸手去接的**都沒有。
那對夫妻看起來都臟兮兮的。如果她隨便碰了,生了病怎么辦?
這里壓根兒就沒有能給血族治病的醫生。
她剛才見老大夫給寧伯玉治病,都是摸手脖子。
她問了一下趙子恒,趙子恒說那叫診脈。就是看一個人的血脈跳動頻率,診斷他是否生病。
可他們血族連脈搏都沒有。怎么叫這里的大夫看?就算讓他們看了,什么都摸不出來,又怎么給自己治病?
既然沒得醫,就得好好保護好自己。之前,她看小說上說,窮人最省錢的辦法就是不要生病。
可現在她已經如此富有了,還是不能生病。身為一個血族,在這個世界里存活真的是太難了。
楚懷寶自然是不知道丁丁心里心思千絲百轉。等墨跡干了,就默默地把這張畫押紙,收進了自己袖子里。
行,都是爺,這些文書都歸他管。
東西拿到了,大家也就都不想再理會,這個拎不清的寧伯候夫人了。
趙子恒瞥了一眼地上坐著的寧伯候夫人。“你是自己先回去,還是我找人送你回去?”
寧伯候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。
她現在簡直氣瘋了。大吼道:“這是寧伯候府府上,不是安樂王府!
我府上的事兒還輪不到安樂王做主。但憑這件事,即使拿到圣上面前,我也并不怕你!”
這是她家,她家啊!
這些人居然在她家,對她這個主人送客。簡直太猖狂了!
“呵。”趙子恒不屑的輕笑一聲。“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
這整個天下都是我趙家的。我還真不知道哪兒我管不了!”
他這話一出,旁邊兒都是窸窸窣窣的笑聲。
趙廣樂更是憋笑,都快憋背過氣去了。
這子恒真是個人才,原來這句話還可以這么用嗎?
不過即便能這么用,那句話里的“王”指的也不是他,而是他哥吧?
好大的臉呢!
“你!”寧伯候夫人怒吼出聲,可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些什么。
她被趙子恒懟的臉色漲紅。確實有這么句話不錯,可她總覺得這么用,好像有哪兒不對呢?
寧伯候夫人總覺得自己,被他們幾個小混賬給繞進去了。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,她得好好想想。
她伸手叫丫鬟把她扶起身。
狠狠的瞪了床上趴著的寧伯玉一眼。叫他給她等著的意思極其明顯。
見寧伯玉根本不理會她的威脅。心中憤恨的回身,對一眾下人道:“給侯爺療傷要緊。
帶上侯爺,我們先回主院療傷。”
見下人要動手,趙廣樂一個箭步上前,就把人都攔住。
脫口而出:“這可不行。”
把人帶回去,這寧伯候要是醒了,把他們全賣了,可怎么整?
他本身武將,身高馬大。他往這兒一擋,寧伯候府的下人根本過不去。
見此,寧伯候夫人對趙廣樂怒目而視。
一個大跨步,沖到趙廣樂面前,伸出一個手指頭指著趙廣樂的鼻子。面目猙獰,聲音尖銳的道:“你們不要太過分!
難道我們寧伯候府在自己的府上,給侯爺療傷都不行嗎?”
這幾個混賬東西,等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給她娘寫信,叫她娘給這幫人好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