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伯玉面色不改,絲毫不在乎滿朝文武的揣測,只是面向鎮國公道:“不知鎮國公如此猜測,可有證據?”
鎮國公鄙視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事實都已經這么明顯了。這還用得著證據?
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兒?”
寧伯玉依舊鎮靜的道:“自剛才李公公宣旨以后,本侯就已經是當朝正二品寧伯候。
今日若鎮國公拿不出證據,卻要污蔑朝廷命官。
本侯定然不會善罷甘休!”
他說話的語氣氣勢凜然,大有一副和鎮國公爭鋒相對的意思。
滿朝文武都沒想到寧伯玉會這么剛。鎮國公手握重兵,是他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爺,可以敵對的?
鎮國公看向不遠處,長相陰柔的寧伯玉,微微的瞇起了眼睛。
他沒想到,能跟趙子恒那個慫包玩兒到一起的紈绔,居然還有一根硬骨頭。
他一轉身,毫不拖沓的向景元帝下跪。“砰”一聲,雙手抱拳一拜。
用兵士特有的冷肅聲音,大義凜然的道:“啟稟陛下。
昨日,寧伯候府數名丫鬟和小廝,不甘忍受寧伯玉殘忍欺壓。
對他不孝之事更是甚為不恥。故而,前來尋老夫,為他們做主,為寧伯候討回公道。
還請陛下準許他們上殿,前來指認狼子野心的寧伯玉。”
他從頭到尾仍舊管寧伯玉的爹叫寧伯候。絲毫沒有承認寧伯玉的寧伯候身份的意思。
這家伙,是和趙子恒那臭小子穿一條褲子的。
今日之事,即然犯在他手里,就別怪他不客氣。
他即便不能把趙子恒怎么樣,也要讓他們脫一層皮。
不知,趙子恒知道,因自己的沖動,害了自己的兄弟,景元帝可會幫他盡全力救人?
到時,他被景元帝拿走的那些錢財自然會回來。
至于那個匪窩,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?
敢背叛他,他必誅之!
想從他這里拿了東西,卻不承擔后果,想都不要想!
見鎮國公這般咄咄逼人,景元帝并不慌張,鋒利的眼神落到寧伯玉身上。
語氣輕描淡寫的道:“寧伯候,這事兒你這么說?”
寧伯玉抱拳,“啟稟陛下,臣雖不知為何寧伯候府府上,簽了死楔的下人。
為何明明命都在我手里,卻會不畏生死跑去鎮國公府申冤。
但,臣愿與之對峙。”
他這話讓在場許多人都面面相覷。
世家貴族,府里的下人一般都簽的死契。
就是防止家中密辛過多,被泄露,所以才把下人的命,死死的攥在手里,以防背叛。
可這幾人卻跑到了鎮國公手上,這事兒一看就有貓膩。
可大家礙于鎮國公位高權重,和寧伯玉又沒有什么交情。全都眼觀鼻,鼻觀心,默不作聲。
景元帝點點頭,沉聲道:“傳!”
李德成浮塵一甩。高聲唱道:“傳,寧伯候府丫鬟小廝上殿!”
大殿外的小公公們,立刻接連不斷的喊道:“傳,寧伯候府丫鬟小廝上殿!”
鎮國公一臉得意,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伯玉。
可寧伯玉卻絲毫沒給他一點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