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帝冷嗖嗖的視線看向寧伯玉。
這寧伯候夫人是被小丫頭打的,這位寧世子之前可是一點兒都沒跟他提起過。
寧伯玉感受到景元帝冰冷的視線,額頭開始冒冷汗。
他之前只是為了不把丁丁卷進來,所以并沒有和景元帝說起過,寧伯候夫人的傷與丁丁有關。
景元帝是怎么發現的?難道這世上真有明君,可以如此明察秋毫?
景元帝見寧伯玉心虛的低頭并不做聲,便移開了視線。
心道,沒想到這小丫頭倒挺會收買人心。
這才見幾次面兒,就能讓這個防備心極強的主放下戒心。
不過,最終受益的都是安樂王府,是子恒,他倒是樂得對此事輕拿輕放。
既然,人是鎮國公非要找來的,景元帝也就不想做壞人了。
想問什么讓鎮國公自己去問。
最好是像剛才一樣去吼。
他是過來人,可是知道那種頭暈目眩的時候,旁邊有人大聲說話都是折磨,何況是有人在旁邊吼自己?
這寧伯候夫人昨天居然敢對子恒吆五喝六,今天就讓他好好體會體會,有苦說不出的難過。
景元帝坐在高位,好整以暇的等著鎮國公高聲斥喝。
站在下面的鎮國公就如他所愿,為了震懾寧伯候夫人高聲問道:“寧伯候夫人!”
“嘔!”
“劃拉”所有大臣都齊刷刷的從寧伯候夫人身邊推開。
寧伯候夫人被鎮國公聲音震得沒忍住,來不及拿油紙袋子,直接吐在了大殿上。
鎮國公:……
艸!他就這么叫寧伯候夫人惡心?只是叫了她的名字,就把她給叫吐了?
鎮國公臉都綠了,一臉厭惡的看向寧伯候夫人,咬牙切齒,壓低聲音道:“不知本國公可有說錯什么,能叫寧伯候夫人如此反感?”
他是久經沙場的武將。整日在空曠的場地中練兵,嗓門兒自然奇大。
即便他覺得自己壓力的聲音,那渾厚的嗓音,依舊震的寧伯候夫人頭腦發昏,腦子里仿佛有一顆巨大的鐵球在來回撞。
一個沒忍住,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寧伯玉見此,立刻上前扶住了自己母親。
一臉怒容看向鎮國公,“國公爺!
我敬你們鎮國公一家世代鎮守邊關,保衛大衛疆土。
可你也不能如此欺壓我寧伯候府!”
鎮國公此時都覺得寧伯候夫人,是不是已經和寧伯玉串通好了,一起坑自己。
不然怎么能他就說兩句話,她就暈了呢?
素聞寧伯候夫人身體康健,怎么可能就因為摔了一跤,就變得如此弱不禁風?
難不成這是寧伯候府一家,合起伙來找他碰瓷兒?他是掉入了景元帝設下的陷阱?
鎮國公怒火中燒,伸手指著寧伯玉,怒斥道:“本國公何時欺壓你們寧伯候府?
明明是你意圖篡奪寧伯候之位,將父母雙雙打傷。
現在卻要信口雌黃構陷本國公,簡直其心可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