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嬤嬤在心里感動的稀里嘩啦,熟不知陳念慈的原話是:“皇帝繼位會大赦天下,收買人心。
你這當了王妃,是不是也該收買收買人心,省著那些宗親、言官有事兒沒事兒的找你麻煩?”
到了丁丁那里就變成撒點兒錢,就沒有人來找她麻煩。
她又不缺錢,何樂而不為?
錢嬤嬤一臉動容的看向丁丁。
語氣欣慰的道:“殿下大義,老奴替百姓們向您謝恩。”
丁丁點點頭,語氣輕飄飄的道:“好!我覺得我頭上頂的,那一坨金子就挺值錢的。
我們明天把它賣了,拿去救濟窮人吧。”
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東西了。
錢嬤嬤聽了這話,表情有些扭曲,上前勸解道:“主子,普通的是加貴族,王孫子弟,新婚當天的鳳冠霞披和首飾,都會被收入庫中,永遠珍藏。
不到家族落魄到吃不起飯,絕對不會拿出去賣。
若是我們把這個鳳冠賣了,影響怕是不會太好……”
這東西安樂王妃出嫁時帶過。若是以這個名頭拿出去賣,定然能賣出本身好幾十倍的價格。
畢竟,無論是哪家姑娘,嫁妝里面有當今安樂王妃,成親時帶過的鳳冠,都是一件極有臉面的事。
不說那些普通的世家貴族,就是那些的巨商豪紳之家,說不定都會搶破頭。
那些才是真正有錢的人。
于這些虛名而言,丁丁倒是無所謂,她有些不解的看向錢嬤嬤,“我有那么多嫁妝,誰會說我落魄?
再說我落魄不落魄,也不花他們的錢。關他們什么事?”
要是誰敢嘲笑她,她一點兒都不介意又能多一份嫁妝。
錢嬤嬤一想也是。不過她還是覺得這么做,對主子的名聲有礙。
張了張嘴,最后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她們家主子與眾不同。
手握六萬精兵的王爺,放眼整個大衛,也找不出來幾個,誰敢笑話?
錢嬤嬤對丁丁行個禮,就把鳳冠給抱了出去。
入手才發現這東西到底有多沉。
她差點沒搬動!
錢嬤嬤現在深深的懷疑,他們家主子是因為想報復這鳳冠,所以才要把它賣掉。
丁丁換上寢衣,散開頭發,干掉了六碗毛血旺,坐在床上一邊“嘎嘣嘎嘣”的吃床上的大棗,桂圓,花生,蓮子,一邊云游天外,想趙子恒什么時候回來。
這些東西她只吃過熟的,生的她還真是第一回吃。味道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。
四茶看到這一幕,面上強作鎮定,險些沒笑出聲。
他們長這么大,還是頭一回看見貴人,盤腿坐在床上,吃婚床上的“早生貴子”。
想必他們家主子一次性吃了這么多,必定能早早的懷上小主子。
沒一會兒功夫,院子里就變得吵吵嚷嚷。
綠茶一臉笑意的走到丁丁旁邊,小聲道:“主子,定是王爺回來了,奴婢祝主子和王爺早生貴子。”
她話落,就帶著其她三人躬身出去了。
趙子恒是被人攙回來的。
邊踉踉蹌蹌的往前走,邊大聲吼叫:“我沒醉,我還能喝!!”
迷迷糊糊的伸出手,使勁兒推德喜,“哎呀,你別挎著我呀。你阻擋了我奔馳的腳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