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國公雖然已死,可是寧家還沒有鏟除干凈。
景元帝本想趁此機會,對寧家進行徹底清掃,不說滅九族,但三族怎么也得殺光。
可寧家那位隱世不出三十年的左相,突然拿了一道開國皇帝的圣旨出來。
當年寧家祖先和開國皇帝,二人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。
兩人造反后,曾約定平分天下。
可天下的誘惑太大,江山打下來之后,二人表面上看著和諧無比,實際上內在卻風云涌動。
寧家哪位祖先,并不想和兄弟反目成仇。便說志不在此,果斷放棄了帝位。
這時,開國皇帝反而覺得對不起這位兄弟,于是給他們家下了一道保命圣旨。
圣旨上說,寧家追隨開國皇帝有恩,若是有朝一日,寧家做犯下九族的大罪,只斬參與之人,不牽連其他。
就因為這一道圣旨,除了鎮國公一家,寧家的其他人,奇跡般的全被保了下來。
本來能有機會問鼎皇位,卻因為先祖忍讓,什么都沒得到。
現在,家里最大的靠山被扳下臺,寧家怎么可能能甘心?
寧家的其他族人,雖沒再有如鎮國公那般位高權重之人,卻因為族人眾多,有不少官職雖低,卻在至關重要位置的人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他們不敢動,景元帝也不敢動,可不就僵在這兒了嗎?
眼下就差一個導火索,兩方的戰火就會引燃。
趙子恒雖然每天都惹事生非,但卻是心里有數的惹是生非。
他從來不參與黨政派別,也從來不去交火的戰場,讓自己成為導火索。
他心里把自己看的很明白。
他就是一個,靠著他哥吃喝玩樂的紈绔王爺,絕對不能給他哥添亂。
女魔王既然不想大權在握,自然不需要往權力爭斗的中心湊。
她不懂,他就提點她。
兩人開開心心的過活。
丁丁雖然是血族,卻不是嗜殺成性的血族。
再說,她已經知道太后不能殺,自然不會弄死她,更何況上次她也沒碰到她啊?
丁丁眼神中有些不滿的看向趙子恒。
語氣冷冰冰的道:“我上次也沒要殺她,連碰都沒有碰到她。
是她自己害怕,才會摔倒。”
所以是那個女人自己沒用,和她有什么關系?
被人冤枉,心里莫名的有些委屈。
要不……她把這罪名坐實了?
趙子恒見她有些惱了,立刻堆起狼外婆的笑容,一臉討好的,伸胳膊挎上她的肩膀。
語氣誘哄的道:“我這不是怕他們家人無賴,從此賴上你嗎?
這些人雖然你想殺就殺,可他們每天無時無刻的,不躥出來打擾你的生活。
多耽誤你瀟灑的體驗這世間的人生百態?
有著對付他們家的時間,我們拿出來玩兒多好?”
同樣的目的就看怎么勸。
說太后不能殺,丁丁可能還覺得心里冤枉,要不殺一殺試試。
可若是和她解釋,做完這件事兒,會帶來眾多她不想承受的后果。
丁丁自然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。
她有些理解的點點頭。
她混入人群里,是為了體驗她從來沒體驗過的人生,見識她在城堡那一方小天地內,從來沒見識過的一切。
自然不能因為這些螻蟻們毀壞了心情。
“我知道了,你無需擔心。
帶我玩兒遍這世間最好玩兒的一切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