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咄咄逼人的道:“來來來,那天你也在。
聽說就是你和平寧郡主一起,大肆嘲諷我是個草包。
我家王妃勸阻你們,你們卻叫囂的更加囂張,還對我家王妃不敬。
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。
讓大伙聽一聽,你們到底說了什么僭越皇族的話。
夠不夠你們夷三族!?”
離王妃簡直嚇蒙了。
她那天也就是一句口快,才會看不起安樂王。
而且平時大家都那么說,也從來沒有被懲罰過。
怎么突然就開始追究了呢?
難道大家不是都默認,各家關系千絲萬縷,小打小鬧、嚼個舌根什么的,大家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嘛?
她怎么就這么倒霉,碰到了這種事兒?
離王妃被拎起來,根本不敢反抗。
她咬著下唇,縮成一團,和一個小倉鼠一樣。
一句話也不敢多說。
潁川王聽了趙子恒的話,頓時就火了。
“你們是皇族,難道我們平寧就不是皇族了嗎?
僭越皇族,夷三族。
難道你要把平寧的三族,全部殺光嗎?
那你這個堂哥,也應該成為刀下亡魂!”
潁川王是景元帝和趙子恒父皇的親弟弟。
也就是他倆的親叔叔。
景元帝和趙子恒全在他的三族之內。
若是真的嚴格按律法,全都該殺。
趙子恒不光嘴毒,吵架的時候腦子轉的也快,不然也不能那么多次,都成功忽悠到丁丁。
他一臉憐憫的看著潁川王,用你怎么這么得寸進尺的語氣,嚷嚷道:“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,還是怎么著?
我們家王妃,看在你們是皇親國戚的面子上,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。
就讓你覺得那么不痛快?
你要是真的自責,想以死謝罪。那是你自己的事兒。
我父皇這邊兒的親戚可多了是,兩代之內的人數不勝數。
你可別坑他們。”
趙子恒的意思明晃晃的說,潁川王就是自己家不想好,也不想讓皇室其他的王爺好。
是話里話外,明里暗里,都想讓他那幾個兄弟,全都跟著一起死。
趙子恒的話,可以說,已經歪到沒邊兒了。
潁川王頓時氣急。
指著趙子恒的鼻子大罵:“豎子!你勿要胡忒!我何時想要坑害自己的兄弟們了?”
人長期不吃鹽會死。
鹽道向來由國家掌控,在古代這種,制鹽術落后的時候,掌握了鹽,就相當于掌握了一大部分經濟命脈。
他主管江南鹽道。
向來只有別人捧著他,這么多年,包括景元帝和他那死去了的父皇在內,都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這么不客氣。
潁川王看像趙子恒的目光,簡直像要吃了他一樣。
趙子恒翻了個白眼。
根本不給,這個嘴笨的跟棉褲腰一樣的,皇叔機會。
開口就突突突繼續道:“難道皇叔不是這個意思?
啊!我明白了。
你既然不想殺平寧那個臭丫頭的父族。
那這么不依不饒,就是想要弄死那臭丫頭的母族。
什么仇什么怨啊?
親媳婦兒的家人你都想弄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