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,“我上面下令那位,正是安樂王爺的倒霉親兄弟。”
安樂王的親兄弟,除了高高在上的那位,還能有誰?
靖安侯世子聽了這話,險些沒咬著自己舌頭。
他怎么就這么倒霉,在背后說閑話,都能讓那位聽到。
早知道嘴就不那么欠了。
二話不說,撒腿就開始跑。
一起聊天兒,倒霉的小伙伴兒面面相覷。
生怕留在原地,也跟著一起吃瓜落,想了想,全都慌忙跟著跑了起來。
不就是圍著大軍跑兩圈嗎?
雖然腳脖子和脖子都是脖子,真要折了二選一,選哪個還用想嗎?
腿跑折了,總比脖子折了好吧?
去春獵的大軍里,突然就掀起了一片晨練大軍。
皇后的馬車內,皇后娘娘用手挑起馬車簾子,平淡無波的眸子向外看了看。
語氣有些嘲諷的道:“早知道這種方式能讓他們動起來。
早就應該這么懲罰他們。
大衛的大軍,現在也不會一代不如一代。
也難得那位,不為自己這堂弟開脫,任由陛下罰了他們。
嘖!那人倒是聰明,沒和子恒杠起來。
不然,咱們可就有熱鬧看了。也不知道那小丫頭,會不會直接一掌拍死她?”
車內的幾個黑衣暗衛全部低頭,沒人接電話茬。
他們自然知道那位,指的就是高高在上的晚貴妃。
但君讓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陛下是君。
他寵幸晚貴妃,他們這幫人真的是一點兒招都沒有。
也難為老大,天天在后宮里看著鬧心了。
這三天的路程,丁丁和趙子恒的生活習慣都很規律。
早上起來練就絕世神功。
白天一天坐在車里,看外面的風土人情,聽李子謙講各種沒有神話意義的八卦。
晚上的時候,兩人縮在被子里,頭碰頭的,商討商討之后怎么玩兒,下一下五子棋,逗一逗蛐蛐兒。
因為是帝王出宮,全程都有人清路,倒也沒看見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第三天晚上,大家就到了春獵的圍場。
趙子恒率先跳下馬車,把丁丁給攙扶下來。
李子謙緊隨其后。
圍場比經常要荒涼很多。
地面上滿是沙土,遠處的小樹林好像染完頭發,沒補發根兒一樣。
上面是一層淺淺的綠色新葉,下面才是原有的深綠色葉子。
一個個蒙古包早已扎好,不時有官兵,來回巡邏走動,一副軍容嚴謹的樣子。
從來沒出過城堡的丁丁,何時見過這種場面?
東張西望的樣子,活像一只沒見過世面的小鼯鼠。
趙子恒也不催她,就站在原地來回擺弄著扇子,等她看個夠。
折騰了三天,大家都累了。其他的人,早就回了自己的帳篷。
就安樂王府這一塊兒比較熱鬧,無論上下,全都站在原地四處賣眈兒。
劉全很欣慰這兩位感情好,倒是沒阻止。
至于后面的側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