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修臉型削瘦,常年生病,透著一股不健康的慘白,眸色淡漠,將楊婉晴輕輕推開,“媽,你這次行事過于沖動了。”
他今天身邊多了很多人保護,雖然覺得奇怪,但也沒多想。
萬萬沒想到楊婉晴逼急了會做出這種事情。
如若他一早得知,斷然不會同意。
楊婉晴抽泣著,眼神埋怨的瞪著他,“你還敢說我,為什么剛剛不接電話!打管家的電話也都沒人接,你們都在干什么!”
陸景修拿出了手機,打開。
里面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。
淡淡道:“這里信號被屏蔽了,你打電話是沒用的。”
楊婉晴瞠目結舌,驚的失語。
“所以...你是說,是宋時霈把這里的信號屏蔽了,他早就全部一切算計好了?”
她剛剛雖然知道宋時霈是詐她的。
但斷然沒料到,就連電話沒接通,都是宋時霈一手搞的鬼。
真是狡詐陰險。
陸景修淡淡嗯了聲。
車里氣氛靜默,楊婉晴越想越是悔恨,一步錯步步錯,她因為過于心急,現在鬧了這趟事。
接下來宋時霈怕是不會放過她了。
該如何是好。
陸景修突然開口問道:“你今晚綁架的女人,是時霈交的女朋友?”
不提還好。
一提楊婉晴雙眼都能冒火了,她咬牙切齒:“才不是!那該死的丫頭,竟然騙了我。”
她剛剛聽他們的對話,才知道,兩人壓根就不是情侶關系。
那丫頭看態度,是在追求宋時霈。
她精心策劃的一場綁架,到頭來卻給她人做嫁衣。
這次徹底被他們兩人耍的團團轉。
陸景修眸光微閃,沒再多問。
......
布加迪車里。
氣氛很是怪異。
小白一邊開車,一邊分神的眼睛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安靜并排坐著的兩人。
顧南喬把那條披肩丟在了副駕駛位上,抿著唇坐在后座。
深呼吸,鼻翼間能聞到男人自帶的那股淡淡的松木香味。
很獨特,很清冽。
單單是氣味,卻讓她覺得精神上能夠放松,忍不住想要湊近聞。
想了,就做。
她移過去,男人躲。
步步緊逼。
宋時霈已經挨著車門了,忍不住吭了聲:“顧小姐,請坐好。”
顧南喬眸光幽暗:“你和別人湊這么近過么?”
宋時霈:“這是**問題,不方便回答。”
顧南喬:“在哪?這輛車上?”
宋時霈:“...顧小姐,往后退點。”
顧南喬:“哪種姿勢?”
宋時霈:“......你越界了。”
顧南喬清楚的看到他鏡片下那雙桃花眼蘊藏著惱怒和警告,薄唇抿的很緊。
不禁覺得有趣。
這偽裝的斯文儒雅又開始破功了呢。
她就像逗小貓似的。
喜歡看他每一種情緒,每一個反應。
“宋時霈,你知道么?”她紅唇微揚,凝視著他的眼睛道:“過度刻意的疏遠,反而越顯得欲蓋彌彰了。”
宋時霈有那么一刻神色微頓,但又很快隱藏的極好。目光深深沉沉的落在她的臉上,壓低嗓音,砂紙感的磁性,帶著探究:“你想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