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喬聽到辦公室里傳來了電話鈴聲。
垂眸，靜靜的看著手機還在撥通的電話。
“嘟！”一聲干脆利落的掛斷聲。
宋時霈掛斷了，這在顧南喬的意料之中，他掛斷沒關系，說明還有空看手機，她要的就是打斷他們。
顧南喬開始敲字。
“宋醫生，你在忙嗎？我現在有很急很急的事情要咨詢你。”
“宋醫生！真的很急，麻煩您回復一下。”
“宋醫生....！”
她開啟了短信轟炸。
見那頭回都不回。
顧南喬情緒逐漸的焦躁，腦袋也隱隱作疼，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，微微顫抖。
他寧愿跟那個女人廝混在一起，也不回她半句。
正當她又準備打電話過去。
“小姑娘，你還好嗎？”剛剛的大爺坐著無聊，眼神左看右看，就看到顧南喬看起來似乎情緒不對。
顧南喬眼底積攢的霧霾慢慢散開，看著自己發了有上百條信息，她深呼吸壓下那些雜念，將手機一關，眸光沉沉盯著大爺：“有煙嗎？”
她聲音不咸不淡，似很平常的詢問，但細聽那里頭有一絲輕顫。
大爺被她眼神盯得心頭發虛，不敢有半分隱瞞，一摸口袋拿了包煙盒出來，不太相信問道：“小姑娘，你要抽？”
顧南喬接過手，抽出一根，指尖一夾，那熟稔的動作一看就是抽煙老手了，“借個火。”
大爺把打火機一遞。
顧南喬點了火后，就放在嘴巴狠狠的嘬上一口，抽得太急，煙霧直接嗆到了嗓子眼，灼熱干渴得她忍不住咳嗽。
“咳咳——”
等緩過來后，她閉上眼睛，一口接著一口吞云吐霧。
大爺都看傻了，他買的劣質煙，一包就幾塊錢，味道又濃又嗆，一般人都受不了，這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，挺能耐。
但過了幾秒，才想起來：“小姑娘，這里不能抽煙啊，得去那邊才行。”
顧南喬感覺情緒平穩，可以克制了，將把煙掐滅了，丟進旁邊垃圾桶，打火機還給大爺，淡淡道：“謝了。”
大爺：“......”
還想說些什么。
但又想著，來精神病院的，多半都有些難言之隱的苦事。
哎——
同為天涯淪落人，多體諒他人。
這回，顧南喬沒再發短信了。
她閉眸等著門開。
“啪——”一分鐘后，門打開了。
她睜開眼睛，就跟X視線似的上下把那女人掃描個遍。
頭發沒亂，口紅沒花，眼睛也不像哭過的，衣服也穿著整齊...
應該是沒發生什么事情。
“3號。”里面，男人清冷的嗓音召喚。
顧南喬拿著號碼走進去，把門一關，落了鎖。
宋時霈目光沒抬起來，看著電腦上的名單，念道：“是林海濤嗎？”
“嗯。”回應他的，是一道平淡的女人聲。
宋時霈抬眸，看向坐在對面的女人，桃花眼有過那么一絲驚訝，“怎么是你？”
顧南喬把紙張往前一推，“林海濤。”
宋時霈接過紙張，看著上面的信息，再看號碼，又再看向顧南喬。
最后抿唇，淡淡道：“稍等。”
隨后起身，走去了外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