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正卿皺眉:“什么意思?”
古寺:“請你搜搜身,看看是否有攜帶什么東西。”
溫雅之立馬就聽懂了古寺的意思,站了出來,質疑道:“大伯,你身上藏什么東西了?”
其他幾人也目光逼仄。
顧正卿翻了翻口袋。
一個香包掉了出來。
袋子是打開的。
里面白色的花瓣讓眾人一愣。
古寺上前,彎腰撿起,認真檢查后,說:“沒錯了,是夜來香。這夜來香對有心臟病的人極其不利,會引發暈厥,嚴重者甚至會出現窒息...但....”
他話還沒說完。
溫雅之像抓住了巨大把柄了,憤怒的朝顧正卿質問道:“大伯,爸好心好意接你回家,你為什么要陷害他!”
顧鴻森也沉著臉:“哥,你身上為什么會無端端攜帶花瓣?你是不是早就居心茍測,這么多年還沒有消除對爸的怨恨。”
顧湘西平時挺敬愛自己的大哥,但出現這個情況,她也沒辦法為顧正卿辯解,只能失望道:“哥...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溫雅之冷笑:“還能為什么?他肯定是怪爸這么多年對他不管不顧,但也不想想自己都做了多少讓人失望的事情。”
顧老夫人也氣的發抖,指著顧正卿道:“正卿,你糊涂啊!我和你爸千方百計把你接回來,你怎么能不知道感恩,還做出這種讓我們寒心的事情。”
她懊惱的錘著胸口:“我就不應該讓你回家,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!”
顧南喬沒有說話,只是目光落在香包上,和古寺靜靜對視兩秒。
顧正卿遭受突如其來的責備,整個人抿著唇,低著頭,“我沒有......”
溫雅之恨不得直接定了他的罪:“還說你沒有!這東西是在你身上搜出來的,除了你,沒別人了!”
臺下也是議論紛紛。
看著顧正卿,都帶著不敢相信和鄙視。
果然,歲月無情,把人這折磨的變了樣。
當眾謀害自己的父親,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都做的出來。
古寺見差不多了,便朝激動的溫雅之擺擺手:“夫人,你先別急,聽我說完。這花是夜來香沒錯,但是仿真花,沒有味道。”
“香味,不是從這里傳出來的。”
溫雅之臉色紅白交錯,有些下不來臺,但還是逞強道:“大伯你沒事放假的夜來香花在口袋里做什么?”
顧正卿垂著眼:“我不知道是誰放的...”
溫雅之:“怎么可能?你的口袋難道還能有別人放不成?”
顧老夫人此時正著急顧建平,并不想再討論怎么會有假花,“老先生,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建平現在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”
古寺溫聲道:“放心,我剛剛探了他的脈搏,暫時沒有生命危險。只是現在需要找出暈厥原因,我才好對癥下藥。”
顧老夫人這才稍稍放心。
古寺吸了吸鼻子:“香味還是不對呢......我還是聞到了熟悉的夜來香味。”
其他人都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香水味,再檢查花盆,都沒有任何關于夜來香的東西。
他頓了頓,再一次移步到顧正卿身上。
“顧先生,可以讓我檢查一下嗎?”
顧正卿還沒開口。
顧鴻森便出了聲:“老先生還請不用客氣,現在一切以父親為重,只要能找出原因,想怎么都可以。”
顧老夫人也贊同的點頭。
顧正卿感覺到古寺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。
隨后,開始動手在他衣服上摸索。
第一層西裝外套檢查后。
他又到第二層襯衫。
就連褲子口袋都沒放過。
在眾人以為都搜尋不到時——
驀然。
古寺很肯定:“香味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。”
顧正卿微微皺眉:“我身上沒有東西...”
古寺搖頭,目光慢慢的落在他襯衫的袖扣上。
顧正卿心頭猛然一沉。
眼角余光掃過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