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頓,又望著宋時霈輕輕一笑:“都在講自由、講人權,可你覺得你真的有嗎?”
只要有大事發生,牽扯了某些人的利益,就會發現,別人輕易就能讓你閉上嘴巴,悄然無息的離開。
還有些人懂得鉆法律空子的,能把強、奸變成雙方自愿,把虐待變成教導,把過失殺人變成正當防衛......
當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,真的做到公平公正了嗎、
這個社會其實是有些病態的,很多人只要不影響到自己就會坐旁觀者,久而久之思想都墮落了,乖乖被人操控著。
有人也許覺得就這么隨意活著就夠了,沒有追求,反正早晚會死。
但她不是。
她討厭一切條條框框的束縛,不說以前發生的事情,就簡單說她開個車超過了時速都得被管,買點藥物也得被管,甚至沒讓座位都能被道德譴責...
很煩的。
她無比煩躁。
宋時霈見顧南喬又掏出了煙盒,在她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的時候,伸手奪過了她的香煙,“深呼吸。”
“干什么?”顧南喬沒煙抽,不爽的橫了他眼。
宋時霈面無表情,語氣平緩:“深呼吸,我數一、你就吸氣,數二,你就呼吸。”
顧南喬:“......”
她不滿的盯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,“你當我傻逼?”
宋時霈見對以往對待煩躁病人的招數,放在她身上一點用都沒,只能把香煙放在一旁,打消這個念頭。他醫院的病人煩躁的時候,腦袋都是混亂的。
聽著他的命令,就會跟著他的節奏走。
眼前這女人,煩躁歸煩躁,腦袋清醒的很。
“你剛剛說的那些,我不能判斷你的對錯,我想知道,你想要的世界是怎么樣的?”
顧南喬不假思索:“各活各的,想怎么活就怎么活。”
宋時霈推了推鼻梁的眼睛,眸光一片審視:“那搶劫的怎么辦?殺人的怎么辦?還有各種虐待、黑暗事件,都沒人管了,誰去保護受到侵害的人?”
顧南喬眉眼微挑,無比自然:“強者為王,弱者為寇。”
宋時霈聞言,表情露出無奈,“那你想的太簡單了,按照你這么想,厲害的人豈不是又繼續拉幫結派欺壓弱小的人?那會比現在還要殘酷,更加不公平。”
顧南喬手掐著下巴,越發覺得自己獨居小島的主意要快點進行,要不要順便把宋時霈帶上呢?
她不怕他反抗,只要她用盡手段,讓他變成斯德哥爾摩綜合癥,他就會心甘情愿的跟著她了......
宋時霈突然從面前女人的眼神里,讀出了一種危險又瘋狂的訊號,心底微微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