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喬半坐著床上,后背靠著靠枕,目光凝視著男人正低頭給她縫針,燈光映照在他俊逸的臉龐,傾瀉了一室溫柔。
她故意手臂微抖。
就見他眉頭擰緊,“疼?”
她笑了笑:“是啊,疼死了。”
宋時霈抬頭,撞見她的笑顏,知道她又在玩把戲,抿了抿唇:“那也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顧南喬沉眸,手臂往后縮。
宋時霈直接一掌拍向她屈起的小腿,臉色陰沉,嗓音壓低:“別動!”
顧南喬沒受傷的手摸了摸被拍打完微微刺痛的小腿,力道還不小。她唇角弧度翹著,被打了還更樂呵了。
也不生氣。
心里覺得自己都快有受虐傾向了。
主要是,她挺喜歡宋時霈這幅模樣的,沒有疏離寡淡的紳士風度,而是一個脾氣壞,挺霸道,掌控欲也強的人。
好像那副金絲框眼鏡也逐漸蓋不住骨子里敗類的本性。
“你不是精神科醫生么?還會縫針?”
“入門基礎。”
“哦~意思是,你很能干咯?”
“......”
宋時霈淡淡的瞥了她眼,忽略她的揶揄,繼續認真的包扎好傷口。
輕聲囑咐:“傷口不要碰水。”
顧南喬抬了抬手,看著手臂上滿滿厚實的紗布,“那我今晚怎么洗澡?”
宋時霈半蹲著地上,把工具收進醫藥箱里,語氣平穩:“別人失去雙臂都沒到生活不能自理。”
他起身,轉身要走。
顧南喬直接下床,擋在他的面前。
目光灼灼的緊盯著他,“你不覺得,你差我一個解釋么?”
他看起來像瞞了她好多事情呢。
宋時霈知道,她不是輕易罷休的人,他眸色平靜無波:“今晚有事找你,沒打通電話,去了你公寓撬了鎖進的。”
“在你房間電腦發現你在西湖灣的線索。”
顧南喬:“那為什么救我?”
宋時霈:“我是醫生,不能見死不救。”
顧南喬呵了聲,盡顯冷嘲,手指順著他的臉龐一點點的游弋,落在他那薄薄的唇瓣上,“沒想到你還是個撒謊精。”
“既然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,那怎么沒去救那個中槍的人?”
“還同意讓我來你家里,睡你的床。”
“明知漏洞百出還要撒謊,宋時霈,一句想要那么難?”
顧南喬的手指微微用力的摩挲著他的唇瓣,柔軟的觸感好玩的她情不自禁,撬開他的嘴巴,像條小蛇似的就這么鉆了進去。
“啊。”她低呼聲。
手指被男人張嘴咬住。
她仰望過去,低咒了聲,艸。
能想象一個風姿傲骨,斯文儒雅的人,此刻嘴巴微張,咬著她的手指頭,天生深情的桃花眼微微半闔著,迷離魅惑的模樣嗎?
她腦袋閃過很多形容詞,都不足夠這一刻帶給她心底的震撼。
唯有一個字。
欲。
太欲了,簡直是在玩火,誘人犯罪。
顧南喬覺得身子團團火在燒,撲過去的那刻只有一個念頭。
她要吻他,非常激烈的接吻、舌頭在他口腔里猛沖亂闖的吻,把他舌頭吞掉的吻。
牙齒帶著懲罰啃咬的吻。
永不停歇的吻。
吻到窒息、
嘗試一遍傳說中的、窒息、高、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