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熱氣氤氳的浴室,她走下樓的時候就聽到廚房傳來廚具碰撞的響聲,她好奇走過去,倚在門口,“你今晚沒吃飽么?”
宋時霈看著鍋里逐漸融化的紅糖,用勺子攪拌了下,溫聲說:“給你煮了紅糖姜水。”
顧南喬馬上變了臉:“我不喝。”
她就愛抽煙喝酒,這種養生的東西,味道都怪異的很,她最不喜歡喝。
直接轉身就走。
宋時霈也沒去拉她回來,繼續熬制著。
反正,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喝。
時間差不多了,將火關掉。
他拿了碗盛了滿滿一碗。
端了出去。
就看到她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,雙腿很自然的搭在前面,身子慵懶猶如高貴的波斯貓似的,半倚著沙發,眼睛目不斜視的盯著墻上亮著的屏幕。
里面正播放著電視劇。
聽到碗放在桌面上的輕響,她眼睛動都不動一下,無視的徹徹底底。
身旁沙發壓下,坐多了一個人。
顧南喬抓了個抱枕抱在懷里,目不轉睛說:“你自己喝掉或者倒掉,我不會動一口。”
宋時霈看著她死也不從的表情,頓覺可愛,忍俊不禁微笑著。
這女人就是這么奇葩。
讓她吃點對身體壞的,不管是酒、飲料、還是垃圾食品,上火的她都能二話不說直接干。
唯獨對身體好的,補湯、感冒藥、補品這些,她喝一口都覺得煎熬。
他眼神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和寵溺,很有耐心的說:“你不要薄荷味了?”
顧南喬蹭的一下,目光灼灼盯著他,舔了舔唇:“什么意思?”
宋時霈輕哂:“什么意思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?”
她腦瓜子轉這么快,哪能不懂。
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東西,扔在她懷里,“買了。”
他一邊買這個,一邊買衛生巾,天知道收銀員對他投來的眼神有多鄙視…
顧南喬準確妥妥的接住,看著上面寫著。
超薄、冰爽、薄荷味。
她漆黑的眼眸幽幽發亮。
忍不住心動了。
但瞥了眼面前那碗“毒藥”,又覺得人間不值得。
把那盒東西甩在桌面上,表情冷酷:“想用這盒東西套住我?等我月事過了,我該干的都會干。”
她沒聽到回應。
忍不住眼角余光瞥了眼。
結果就看到男人在解開襯衫紐扣。
他用著那只如上帝打造般精致又修長的右手。
慢條斯理、極其磨人,折磨人的耐性。
數不清多少秒的時間過去。
才解開一顆。
第二顆。
第三顆。
每解開一顆,顧南喬的心臟就跟著撲通跳了一聲。
他膚色冷白,肌肉線條流暢,當扣子解開到第五顆的時候,已經能看到那緊密健碩的腹肌,讓人的忍得手癢癢,忍不住摸上一把。
還有那條,若隱若現的人魚線。
再配上那副金絲框眼鏡,往日一個禁欲冷感的人做出這樣的行為,有種說不出放浪形骸的味道。
她眸光幽暗浮沉,似有小火苗在隱隱閃現,但又極力的克制著。
那條堅守的底線一直在動搖著。
直至眼前被一個龐大的黑影罩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