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腦袋閃過了千百句要狠狠回懟他的話語。
但最后都忍了下來。
面色冷酷,滿身疏冷的離開。
......
顧南喬接到了陳婉的電話,她上次開了一周期的藥給她吃,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。陳婉在電話里邀請她過去他們家。
她本來也打算這兩天過去,今天沒什么事情要處理,索性也就過去了。
到了宋家。
陳婉一見到她,就可勁的圍著她,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,“南喬啊,你身上沒受傷吧?我看了新聞了,你那妹妹可太惡毒了,怎么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!”
顧南喬微微一笑,“沒受傷。”
陳婉這才放心下來,但表情還是很為顧南喬打抱不平,“沒受傷就好。我看報道說她找了殺手謀害你,看了心里都怕。本來想去找你很久了,但又想你肯定很忙。”
顧南喬心里對陳婉的熱情并不討厭。那晚顧淼淼全城直播后,陳婉就給她發了短信問她有沒有受傷,她告訴她一切平安。
她承認陳婉是很溫暖的人,卻不敢和她接觸太多靠的太近。
她那么善良又單純,現在只不過是被她的表面騙了過去,如果有朝一日知道她是比顧淼淼還壞一百倍的人,恐怕到那會肯定失望透底。
甚至后悔惡心曾經跟她相處過吧。
她眼神清冷,轉移了話題,“我給你開的藥,你吃了效果如何?”
陳婉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,“我每天都按時吃了,頭疼的次數少了,但還是會有。”
顧南喬讓她伸出手,她幫她把著脈,沉思道:“什么時候頭疼的?除了頭疼還有其他什么癥狀,持續多久?”
陳婉想了想:“就前天早上頭疼過一次,是那種像感冒了一樣很沉重的疼,特別想撞墻。持續了幾分鐘吧,就不會了。”
顧南喬:“這段時間就前天早上頭疼過嗎?”
陳婉:“嗯嗯是啊,我本來還高興吃了你的藥居然就全都治好了,沒想到還會疼。我覺得你開的藥還是有用的,估計多吃幾次就會慢慢好的了。”
顧南喬:“前天早上頭疼前發生了什么,記得嗎?”
陳婉:“發生了什么...”她皺著眉,思考了一會,“說起來你別笑話,就是一家人發生了點爭吵,挺日常的吵架。”
顧南喬看著她有點難以啟齒的模樣,臉色透著認真,“宋夫人,可能為難你了,但為了你的病情我需要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才會導致你頭疼。你放心,保護病人的**是我的職責。”
陳婉笑了笑:“沒事,都是些挺正常的事情,沒有什么好隱瞞的。就是三爺想把家里的生意交給時霈,但元翊覺得我們偏心時霈,就說話大聲了幾句。”
她說完后,見顧南喬沉默著,表情陷入沉思。
在她眼里就是好像很嚴重的樣子,她的心不由緊張的提了起來,不應該啊。她的頭疼怎么會跟一次吵架有關系呢?
“南喬啊...怎么了嗎?”
顧南喬很認真很正式的看著她,像是穿過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內心,“我給你開的藥,如果你是真的頭疼,你吃了就肯定不會再疼了。但你發作了...”
陳婉緊張不已,“這是什么意思?那我為什么還會疼呢?”
顧南喬繼續說:“只有一種可能,也是我那天一直沒確定的第三種。你患了軀體形式障礙,病癥反復出現、時常變化、查無實據,無法用軀體疾病來解釋上述癥狀,哪怕是醫生告訴你你一點事情都沒有,你也不相信。”
“這是一種精神醫學常見的疾病。”
陳婉瞪大眼睛,被嚇了一大跳,當即否認道:“精神病?這...怎么可能呢?我正正常常一個人,怎么會得精神病呢?”
顧南喬:“精神病不僅僅是你想象中那些瘋瘋癲癲的人,在現代而言,是很正常也有很多優秀的人都患有的。抑郁障礙、焦慮障礙等....因為各種社會和心理因素的影響,都可以稱為精神疾病。”
陳婉:“那...那我該怎么辦啊?”
顧南喬:“你這個病癥是二十多年前就出現了,你好好想想當時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很影響你心情的。你曾經告訴過我,你心里頭無法釋懷宋時霈的走丟,你一直在責怪自己。”
“二十多年前,剛好是宋時霈出生差不多的時間,當時發生了什么.......你從哪個階段開始有發病癥狀的,需要你靜下心來好好想想。”
陳婉沉默著,眸里有過難以言喻的哀傷,“那南喬,我這還能治好嗎?”
精神科是顧南喬沒涉及過的,她只是查過一些資料了解而已。“我需要深入查這方面的資料,你也可以問問宋時霈,他在這方面會比我專業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