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喬從警局走出來的時候,正好跟外面回來的警車面碰面。
她看到警方壓制著溫雅之和顧鴻森兩人,溫雅之一見到她,眼睛就跟淬了毒似的,面色扭曲掙扎著要撲上來,可惜兩只手臂都帶了手銬,被警方掌控著沒法動彈。
但嘴巴也毫不留情,惡毒的咒罵:“你這個賤人!你不得好死!你早晚有天下場會跟你媽一樣,你們母女就該被燒死!”
“我告訴你!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怎么樣了,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”
警察眉目嚴厲警告:“不準動!老實點!人身攻擊,你是不是還想罪加一等?”
溫雅之不甘心的大喊:“我沒罪!真正有罪的是她!你看看她都把我們顧家都害成什么樣子了,都是她做的啊!”
顧鴻森面如土灰,眼睛也看了眼顧南喬,見她只是淺淺的笑著,毫不動怒。他心里就涼透了。
被罵的不回應的只有兩種情況,一種是膽小害怕不敢回懟,而另一種就是胸有成竹,早有法子對付。
像顧南喬這樣強勢厲害的人,百分百是后者了。
他怎么都沒想到剛訂好機票,警方這邊會這么快收到風聲,在機場被逮捕的時候他就覺得這里面多半跟顧南喬有關。
見她還沒離開警局,時間點掐的這么好像在等著他們似的。
就知道自己所料沒錯。
顧南喬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,消息掌控的這么準時,他......還能翻身嗎?
顧鴻森只覺眼前一片黑暗。
低著頭任由警方扣押帶了進去。
領著顧南喬出來的警員朝她看了眼,怕她影響了心情,還安慰說:“你別被她的話影響了,這種人都是這樣的,自己犯了罪還總怨天怨地,這次你有功勞。”
顧南喬輕笑了笑,見溫雅之被抓那狼狽樣她心情就舒暢,加上旁邊警員的小天真讓她更樂了,摸出口袋拿了個藥瓶遞給他。
里面裝著一枚白色的藥片。
在警員不解的目光下,不徐不疾說:“我是神醫知道吧?那殺手是中了自己的毒藥還沒醒,我這顆藥能讓他醒來,你們也能早點辦案。”
警員猶豫著接過手:“嗯,我會遞交上去的。”
顧南喬神醫他聽過,但那殺手是案件重要人物,自然不可能直接相信顧南喬的話,他得交由醫生檢查過了才行。
顧南喬剛準備走,眼前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開來,車燈朝她閃了閃。她微瞇眼眸,等燈光暗下,看清了駕駛位上男人斯文儒雅的臉龐。
她站著沒動,靜靜和他對視著。
旁邊警員倒是挺詫異的,“這不是昨晚那輛超速的賓利嗎?都處罰完了,怎么還過來了?”
顧南喬:“處罰?”
她正要細問,男人已經從身上下來,他今天穿了件金絲邊的灰色襯衫,寬肩窄腰,西褲包裹的長腿筆直有力,襯得越發冷淡沉穩,又帶點禁欲的性感。
顧南喬目光帶著侵略性的掃描著他,毫不掩蓋的窺覬,她發現他不止穿白色好看,穿灰色也好看,讓人無限著迷。
宋時霈已經來到了她跟前,眼睛上下掃描了她眼,沒發現哪受傷才微微放心了些,朝一旁警員問道:“處理好了嗎?”
警員點點頭,目光在兩人之間掃視,忍不住驚詫道:“原來,你就是他口中那個脾氣暴躁蠻橫的女朋友啊?”
顧南喬眉頭頓時一蹙,語氣帶著危險:“脾氣暴躁、蠻橫?”
警員接收到宋時霈投來涼涼的視線,忙意識到自己說話有誤,他這不是拆臺了嗎?可不能讓他們兩人感情不好。
忙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顧南喬說清楚。
還不忘說:“你男朋友脾氣特別好,一直保護你,很愛你的。”
顧南喬眉眼慢慢的一點點舒緩,朝宋時霈遞了眼,意味深長。宋時霈莫名有幾分不好意思來,他本來是來找顧南喬的,這顯得好像他專門卡時間來邀功似的。
他拉了拉顧南喬的手腕,“走吧。”
顧南喬任由他拉著上了車。
坐在副座位上,她不由看了眼方向盤長著翅膀賓利的車標,微微疑惑,這車昨晚她不是停在公寓門口了嗎?今天也沒開它,怎么會又出現在宋時霈手里頭了?
“你去我家了?”
宋時霈看了她眼,自然的接了話:“嗯,本來過去找你的,見你沒在家就拿了備用鑰匙開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