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霈走著走著,停了下來,“等一下。”
顧南喬不爽問:“你又干嘛?”
宋時霈沒說話,只是揚了揚手。
顧南喬就看著他往垃圾桶的方向走過去,以為他是吹了風不舒服又要吐了,沒想到他右手張開,一張紙巾精準的丟了進去。
這張紙巾她記得剛剛是他擦嘴巴的。
他居然能留到現在,而且知道要找垃圾桶扔。
喝醉酒都把禮儀修養做到這份上,她又震驚又佩服,站在原地問他:“好了沒?”
宋時霈嗯了聲,重新朝她走回來。
走累了,旁邊有個石椅,他就拉著她走過去坐下來。
顧南喬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,得,四點了,他們還沒回家。
推了推肩膀上枕著的腦袋,語氣很不友好:“你躺夠了沒?躺床上比這露天野地舒服多了。”
她做事就喜歡爽快,干脆,直接。三點從酒吧出來,還沒回到家,都被宋時霈耽誤多少時間了。她現在被他折騰的都累了,想躺著去了。
宋時霈不坐車整個人都舒服,格外的有耐心,靠在她肩膀上,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。她的手捏起來沒幾兩肉,薄薄的,手指纖長勻稱,手指頭有一層薄薄的繭子。
是長期握槍留下的。
他輕輕的摩挲著。
夜深人靜,暖黃色路燈傾瀉路面,他人也不難受了,內心也慢慢的沉靜了下來,一片祥和,不浮不躁,只是眸光還幾分迷離,明顯醉意沒醒。
他輕聲說:“顧南喬,我很開心你陪我走路。”
顧南喬感覺他又變了一幅模樣了,這回走煽情路線了?
她不喜歡矯情的話語,不喜歡溫情的畫面,就是渾身不適應,嘴上也毒專治他,語調平靜不帶情感:“那你的開心挺廉價,喝個酒把你喝到返老回童了?”
宋時霈不惱,不徐不疾的解釋:“你愿意遷就我了,愿意遵從我的感受了,所以我開心。”
顧南喬心尖微微觸動,她不禁看了他眼,正巧,男人也朝她看了過來,他說:“你心疼我了,對我妥協了,所以我開心。”
她抿著唇,想仔細觀察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。
可男人卻又低頭,手指輕點著她的心口處,低啞緩慢的說:“開個門,讓我走進去好不好?”
他的語氣小心翼翼的,卑微的乞求,還帶著一絲期盼。
顧南喬心口一緊,只覺那根手指點的時候她心口處撲通撲通跳動著,仿佛有種情感早就壓制不住了。
她卻不敢去直面它,下意識的想要躲避。
垂眸看著男人漆黑的后腦勺,她手指僵直,下意識的想要輕輕撫摸著他。眉眼間有過糾結、猶豫、躊躇。
專治矯情者的她,這回什么刻薄的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因為她感受到了,男人擺了一顆坦承的真心在她面前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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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想著,旁邊樹干猛地搖晃,一陣風就刮了過來,她下意識的摟緊了旁邊男人,今天白天還很熱,她穿的是短袖,宋時霈就穿了件襯衫,兩人都沒帶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