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這樣不妥吧?今日大哥已經發怒,奪了母親的管家權,還揚言要將兒子一家趕出去。
母親這個時候還要為難七娘,若是惹得大哥不快,真的將二房分出去可怎么辦?”
白宗敏剛才一直沒說話,是在想事情,此刻聽母親和女兒越說越離譜,不由得皺眉。
他可不是白吳氏那種目光短淺的婦人,斷不能讓閨女胡鬧,壞了一家子的前程富貴。
“母親若是體諒兒子,就請暫且忍耐,莫要再與大哥那邊起爭執。
尤其是七娘,不管是真是假,不管七娘是否上得臺面,既然大哥已經認下,那就是國公府嫡女。
官家和圣人的態度也很明確,就是要抬舉七娘,母親還是不要與七娘起什么爭執,免得再起事端。
如今安穩最重要,大哥回京任職不過權宜之計,邊關一旦有事,大哥還是要回去的。
到時候這府中不還是母親說的算么?何必急于一時?”白宗敏心計頗深,不想在此刻與兄長鬧的太僵,故而出言勸慰母親。
“父親你這話就不對了,祖母是國公府老夫人,大伯就算再有本事,也不能違逆祖母的意思。
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丫頭太目中無人了,她今日進府,合該立即便來拜見祖母的。
可父親瞧瞧,外面的酒席早就散去多時了,可曾見到她的影子?
這等目無尊長之人,祖母教訓她才是理所應當,那是為了她好呢,就算大伯知道了,也該謝祖母一番愛護孫女的心意才是。”
白秀瑜本來打的好算盤,結果父親卻從中阻攔,她自然不樂意,忍不住開口說道。
“胡鬧,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?
瑜兒,你十七了不是小孩子,平日里怎么學規矩的?
若是改日出嫁了,在婆家你也這么不知規矩么?”白宗敏生氣了,怒瞪閨女。
白秀瑜跟大房的白夢瑾同年所生,只是月份小,臘月生的。
按理她排行第八,該稱呼八娘,可白秀瑜嫌八娘難聽,便不許家里人這么叫。
“阿爹這般疾言厲色的訓斥女兒,這是嫌棄女兒了對么?
我就知道,那邊回來了白府嫡女,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肯定惹人嫌,只是沒想到旁人還未曾說什么呢,阿爹到嫌棄上了。
哼,阿爹不喜女兒,那就罷了,您自去認那野丫頭吧。”
白秀瑜嬌生慣養,任性的很,被父親訓了一場不甘心,竟是一甩袖子便氣哼哼的走了。
“這,這孩子怎么變得如此不講理?你究竟怎么教的孩子啊?這脾氣將來可怎么了得?”
白宗敏被女兒下了面子,一時臉上掛不住,只得朝著媳婦埋怨幾句。
“好了,你也別說你媳婦,要我看就是你膽子小,成天怕這怕那,樹葉子掉下來都怕砸了腦袋。”
白王氏一臉不滿的掃了眼兒子。“罷了,時候不早,都回去歇著吧,,明日的事我自有主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