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二郎一向眼高于頂,能看上你家那鄉下來的,不知真假的老土村姑?”
史明遠被白宗政罵的也是一肚子火氣,這個時候誰還講理啊?先出一口惡氣再說。
白宗政一聽這話,頓時火冒三丈,“什么村姑?你才是村姑,你全家村姑。
我們家七娘那可是進過宮,官家和圣人都夸贊過的,史老匹夫,你再滿口胡言,今天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。”
白宗政氣懵了,真就擼起袖子,一副要跟史明遠大打出手的架勢。
身邊隨從一看這還了得?
他們家相爺那可是威震女真的名將,力大無比武藝高強,對面什么人?史相不過一屆文人書生。
這倆人真動起手來,自家相爺一巴掌過去,估計史相就得沒半條命了。
倆人吵架就吵吧,這動手可是萬萬不行的。
于是隨從趕忙上前來,扯住了白宗政,“相爺,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,不如將史家衙內找來問問,誤會解開就好了。”
倆人湊一塊兒都快有一百歲了,就跟市井無賴潑皮一樣,沒個主題的胡亂吵架,著實不像話,還是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。
白宗政來史家其實就沒打算解決什么問題。
史家登門求娶,白家不允也就罷了。這一家女百家求,自古以來都如此。
白宗政就是生氣,故意過來找史明遠吵架出氣的,但也沒有真要動手打人的心思。
朝臣之間吵吵架什么的都正常,但要是鬧到動手的地步,可就太不像話了。
進門吵了這大半天,白宗政也累了,心里頭那口惡氣也出的差不多,這會兒隨從一勸,那就順著臺階下吧,不然還能在史家繼續鬧下去?
“史老匹夫,你家那不爭氣的混賬呢?叫出來,某倒是要問問,他存的什么心?”
別說白宗政想問,史明遠更想知道前因后果啊,于是打發了人去找史二郎。
結果府里的人出去轉了好幾圈,終于在一處酒樓里找到了喝的半醉的史二郎。
這會兒他正跟人吹噓白七娘如何貌美,他怎么看好了白七娘,請人去提親的事情。
“二郎君,快回府吧,白相爺來府上,跟咱們相爺吵了起來,兩人越吵越兇,都快動手打起來了。”
史府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史二郎,一看史二郎那醉醺醺的模樣,哭的心都有了。
心道二郎君啊,就你這副樣子,別說白家七娘子了,就是尋常人家的小娘子,人家也看不上你啊。
“什么,我那未來的岳丈到府上了?走走,快點兒扶著本衙內回去,某得去拜見岳父大人。”
史二郎喝的半醉,自然口無遮攔,哪里知道,這一句話就給自己惹了大禍?
史二郎在奴仆攙扶下走了,而酒樓的角落里,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,也立即起身,快速的離開了酒樓。
在城中七拐八拐的轉了幾圈之后,進了一座宅子。
“主子,那史二郎在酒樓大肆宣揚白府七娘子美貌,還揚言非白七娘不娶,更是管永國公叫岳父。”
男子對著一背影,畢恭畢敬的言道。
“史二郎?作死呢,好啊,成全你。”卷著漫天殺意的聲音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