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定元年正月初一,白夢瑾祭拜天地,于大慶殿登基為帝,封宋昱宬為攝政王,同理朝政。
一眾官員也得到了相應的封賞,白宗政為定國公、孟次山封為安國公兼任禮部尚書、孟固山為廣平侯、孟岐山為安平侯。
白三郎兵部尚書,柳二叔任戶部尚書,蔣四叔為工部尚書,封三任刑部尚書,簡少白任吏部尚書,方文哲為步軍都指揮使。
鄒銘恩、白四郎、白五郎、白六郎等人,分別安排在六部中任侍郎或者在軍中任指揮使等職務。
新朝取消了東西兩府制度,不設首相次相,不設樞密院,六部尚書負責各自分內職責,直接與皇帝、攝政王對接,避免以往官職分離、人浮于事的現象。
每個官員必須管理好自己分內職責,年終會有考績,如果考績不過關那就只能停職。
新朝初立,官員本就少,恨不得一個人當幾個用,為了緩解這種情況,白夢瑾與宋昱宬商議,新朝開科取士。
為了避免以往重文輕武的弊端,文武雙科同時開科,第一次秋闈就在八月舉行。
春季各州縣統一進行一次考試,合格者八月進京參加秋闈,秋闈獲得名次者,來年開春參加春闈。
新的朝廷新的年號,一切都是新的開始,滿朝文武勠力同心,卯足了勁頭想要把國家治理好,朝野上下都是一片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景象。
與之相比,南面的臨安城,卻是暮氣沉沉。
福寧殿中,皇帝纏綿病榻多日,崔良醫等人輪流照看,各種辦法都用了,依舊沒什么起色。
“圣人,官家這病怕是要不好,還請圣人早做定奪。”崔良醫大著膽子向孟皇后進言。
孟皇后跟了皇帝一輩子,最近一直在照顧皇帝,如何能不知道皇帝的情形?自然也不會怪罪崔良醫。
待崔良醫出去,孟皇后立即命人傳召林相、高相等人進宮,商議大事。
自宋昱宬離開后,皇帝一直沒再立太子,如今皇帝病重,國朝后繼無人,朝中上下也是人心惶惶。
此時北邊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臨安,滿朝上下都知道,原本的太子妃白夢瑾在汴梁稱帝,太子宋昱宬反倒成了攝政王。
當初消息傳來時,可以說是朝野震動,誰也沒想到宋昱宬竟然會做出這等背棄祖宗的事情來。
好多文人都上書朝廷,要求皇帝立刻廢除了宋昱宬太子封號,另立新的儲君。
皇帝這一次病重,也與此有關,主要是皇帝不肯換人,寧可空著位置等宋昱宬。
皇帝不肯,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,皇帝氣惱之下就病了。
如今皇帝病重,儲君之事不得不議,林相等人也都各自有心思,不肯在孟皇后面前表露真實心意,把孟皇后也給氣得夠嗆。
晚間時,皇帝用了藥清醒了一陣子,扯著皇后的手交代事情,“蘭芝,你替我去辦一件事,親自去一趟汴梁吧。
我快要撐不住了,如今這形勢你也看得清楚,朝中那些人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替大趙打算,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私心。”皇帝病重氣息虛弱,幾句話說得很是費力。
“這天下,只能交給宬兒,若是換了別人,定然大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