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邢和他走在一起,望著不遠處走到的樓層,躊躇說道:“用紅棗枸杞泡的,聽說可以養血安神,滋補肝腎的。”
蒼風御將杯蓋擰緊,沉吟了一會,道:“司上將是覺得我體質虛?”
司邢停住腳步去看他,皺眉欲道,卻聽見青年補充了一句,“不過,挺好喝的。”
他微皺的眉松動,須而眼底帶笑頗為幾番認真:“蒼導師喜歡就好。”
也不枉他準備了這么久。
蒼風御心情還不錯,跟著司邢又重新回到了公寓里,換了鞋,將冰箱里的食材取出來,司邢就開始洗手準備做飯。
時隔一個多月,蒼風御又重新回到了這,望著陽臺外的景象,她輕輕瞇了瞇眼,帶著清閑的幽靜。
喝了一陣子,她才從沙發上起來,來到廚房里,卷起兩邊的衣袖,問:“洗什么?”
司邢偏過頭看他,用眼神示意放在盆子里的菜:“就幫我洗這些菜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水聲掩去了四周的安靜。
司邢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青年那張清俊白皙的側臉上移開,將水煮二十分鐘的肥瘦相間五花肉放在案板上,均勻地切開,厚度適中,不薄也不厚。
司邢差不多弄好了,這才看見旁邊的人兒已經將菜洗好了,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握著削皮器正準備削皮,他眼皮不由突突跳了兩下,靠近他伸手將他手里的削皮器拿了過來。
“削土豆皮會傷手,還是我來吧。”
兩人的身體靠得很近,為了方便拿蒼風御手里的土豆,幾乎是貼在蒼風御的后背上,當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,蒼風御能感覺到他的胸膛的震動。
司邢將土豆也從他手里取了過來,往旁邊跨了一步,站在他的旁邊削土豆皮。
不敢看青年的目光,低著頭專心削自己的土豆皮,消退沒多久的紅似乎又悄悄爬上了男人的耳根。
她想,她應該不至于傷手。
沒事干的蒼風御只能光站在那,捏了捏有些滾燙的耳垂,卻發現那男人的耳根紅的厲害。
司邢將手上的一塊土豆削好,又從水里取出了洗好的,聲音自然聽不出有什么:“蒼導師回去休息吧,等飯好了我叫你。”
蒼風御沒有拒絕恩了一聲,從廚房里離開,那股縈繞在四周的淡茶香似乎還在,
司邢忽然覺得很熱,看了一眼還沒煮開的水,也跟著走出了廚房,直接往房間里走,三兩下脫了外面的衣服,就穿著軍用背心回了廚房。
蒼風御拿起放在客廳里的水杯,往陽臺的方向走過去,吹著外面的風望著附近的風景。
那輪血月依舊。
抬頭便可見浩瀚星辰。
比外面的星辰還要多。
青年胳膊肘抵在欄架上,有點生硬地打開杯蓋,里面的茶水依舊是熱的,熱霧往上冒,吹了一口,那一縷薄霧散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聽見有人在叫她蒼風御才回神,將杯蓋擰緊,轉身走出了陽臺,順帶著將陽臺門關上,避免外面的冷氣鉆進來。
一眼就看見了那男人正將端著的菜往桌子上放,上身僅穿著一件短袖背心,手臂的肌肉線條均勻流暢分明,充滿了極強的視覺沖擊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