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傍晚。
鴻荒之地也沒有變化。
血月高掛天際。
蒼風御喝著泡好的茶,整個人坐在沙發上的姿勢有所放松,四周空氣里還帶著紅棗茶味兒。
吃過飯,司邢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辦公,兩個人相互誰也不打擾誰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茶壺里的茶漸漸到底,蒼風御道:“我后天就回學院,大后天要去參加星域學院比賽。”
正在辦公的司邢停下來,光腦上面還有他發給屬下的資料文件,視線往蒼風御臉上瞟,他的表情沒有變化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看著司上將在忙,蒼風御也不好打擾,剛要起身準備離開,卻聽見那人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司邢已經從工作中抽身,隨手抓起放在旁邊的外衣,走到蒼風御身邊的時候,他說:“蒼導師后天就要離開,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,我送你吧。”
聽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就要回去,蒼風御將保溫杯拿在手里,最后還是沒有拒絕。
時間是晚上的八點鐘左右。
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寓。
說是后天。
其實如果不算今天的話,那么就是明天了,蒼導師明天就要回學院。
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,司邢問起了近幾日考察的情況,其實就算蒼風御不說,他也知道蒼風御這幾日去了哪,做了什么。
蒼風御斟酌了一二,才緩緩說道:“司上將將軍團管理的很好,我原本還覺得他們會感到疲憊,但恰恰相反,他們反而越戰越勇,渾身都有沖不完的勁,是優點也是缺點,有信心不假,但太過自信反而會讓事情反向而行,我覺得這段時間應該養精蓄銳,讓他們好好休息,別中了妖獸族的圈套。”
見司邢在看自己,蒼風御怔了一下,問,“你看我作甚?”
“沒什么,”司邢對他笑了一聲,嗓音低沉又溫柔,撩得耳朵有癢了,“只是覺得這好像還是蒼導師說話最多的一次。”
蒼風御頓住,沒有說話。
這的確是她話最多的一次。
司邢見他不說話,又問:“那蒼導師是在擔心我么?”
“我也是軍團的……”蒼風御話音而止,看著那男人笑著肆意的臉,她微抿下了唇,將視線不自在地移開,耳根不曾察覺泛起了紅。
司邢可不敢再惹這個小祖宗生氣,就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:“我知道蒼導師說的都是為了軍團好,不過你放心,赤翼族那邊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,他們就算想耍什么陰招,我們也能應付,至于那幫小兔崽子,我就算是讓他們休息,他們也閑不住。”
蒼風御看了看他,然后遲緩點頭,她倒也不是不放心,這段時間她探查過,排除A區域之外其他區域里同樣也有不遜于赤翼神族之下的妖獸,顯然是和淵谷背后的東西有關。
但她目前還不確定。
這些妖獸所要找的“東西”到底是什么,又或許,他們是在等一個鍥機。
蒼風御拿著保溫杯,指腹緩緩摩挲著紋路,然而表情卻看不出任何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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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將蒼風御送到門口的時候,司邢將他叫住,取出衣服給他:“這是發下來的軍服,尺寸是你的碼,平常可以不穿,如果要去參加聯邦軍方這邊的活動,就必須得穿。”
望著青年將衣物抱在懷里,那清冷淡然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,他笑了笑,嗓音低沉性感的簡直不像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