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聲音就猶如魔咒一般沖進他們的耳道里,腦海里,一幅幅畫面無數道片段都是自己曾經的過往,痛苦的想要去吼叫。
“不要念了!”
“不,我不要再經歷這一切!放了我!我不殺了!我再也不殺了!求你了!求求你了!”
“疼死了,別念了,什么東西!到底是什么東西!滾!啊啊啊給我滾!”
……
有人已經瘋了,捂著耳朵突然對著空氣吼著,眼里猩紅,做出瘋狂近乎癲瘋的舉動。
四周誦經聲源源不斷。
他們腦海里一遍遍都是曾經的過往,刺激著他們大口大口喘氣,心臟疼痛難以呼吸。
縱使是皇級妖獸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,兩耳流血,深深克制著自己的情緒。
懸空在巖漿上方被鎖鏈束縛的棺槨忽然發出劇烈的響動,可這一切已經沒人再注意了。
這些人幾乎都陷入了自己的魔障中,隨著誦經的聲音越來越密集,他們神志都快模糊了,痛苦地捂著頭跪在地上。
事情發生突然,司邢第一時間就是捂住青年的耳朵,將他摁在自己的懷里。
這還是第一次司邢將他緊緊抱在懷里,沒有蹩腳的齷齪心思,只有緊張,緊張對方出事,本能的做出下意識反應,也來不及考慮青年會不會不喜歡。
蒼風御撞入他的懷里,被男人緊緊抱住時候還有點愣,她的臉貼在男人的胸膛前,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,
后腦勺還被他扣住,她剛要掙扎,頭頂上方傳來男人低沉擔憂的聲音:“別動,你自己捂住耳朵,別聽這些聲音。”
掙扎的動作停下,蒼風御還靠在司邢的懷里,她沉默了許久,抿開唇說:“我沒事。”
司邢無法保證蒼風御會不會被影響,將他抱在懷里也是出于身體本能,聽見懷里的人兒悶悶的聲音傳來,他頓了一下,將握住她腰的手松開,垂眸想要看清楚青年是否真的沒事。
青年眼里清冷,面無表情著一張臉,司邢仔細看著他的表情變化,確定他沒事這才安心,可他也注意到了青年的兩耳,很紅,就像是白如玉雕琢的耳染上了紅,瞧著可愛極了。
蒼導師愛紅耳的毛病他早就知道了,表面一副冷的要人命,兩耳卻紅的厲害。
他看的透透的。
那耳邊的誦經聲并沒有影響到兩個人,可除了他們之外都受到了影響。
懸空的棺槨已經消失了。
只有數道鎖鏈垂下,打在各個石壁上,被灼熱滾燙的巖漿一點點吞沒。
耳邊的聲音消失。
那些承受不住的眾人再也聽不見那可怕的魔音,他們癱躺在地上直接昏厥了過去。
成片都是倒在地上的人。
弒烈軍團眾人坐在地上喘氣,等休息的差不多了才各自起來,耳朵同樣都流了一點血,但不妨礙聽見四周的聲音。
兩個皇級妖獸表情很差,他們廢了大半時間的勁找到這處地方,雖然不是他們所要找的東西,可也看出來了這棺槨不一般,如今卻親眼目睹這棺槨突然自己消失,沒有軌跡可尋。
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,這時候也不能和弒烈軍團的上將硬碰硬,只能在他們醒之前選擇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