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邢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,將取出來的飯菜分出來擺在桌上,兩指觸碰表面試了溫度,又取出已經洗干凈的竹筷放在碗上,明明是第一次,卻好像已經熟稔這么做了。
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軍團那時候的狀態,對面而坐,吃完飯了司邢去洗碗。
蒼風御想要幫忙但都被司邢拒絕了,當初讓蒼風御幫他洗碗幫忙,是因為還沒確定自己的心意,現在他既然已經確定了下來,就更不可能讓自家媳婦動手。
就在前段時間,司邢為了確定自己是否對蒼風御有感覺甚至專門查了不少資料,針對喜不喜歡男人這件事找了軍團里的其他男人做了幾次嘗試。
他很確定他對男人并沒有那種想法,也很確定只是因為他是蒼風御,所以才會對他有占有欲,對他有那種心思。
是喜歡。
他心跳動的厲害也是因為他。
最近時常走神也是因為想他。
他不喜歡男人。
只是因為他是蒼風御。
他喜歡。
想到那段時間做的夢,司邢有些不自然地斂下眼,認真又嚴肅地刷洗手里的飯盒,耳根卻異常的紅了起來。
蒼風御看見了只覺得奇怪,卻沒有說什么,等司邢將飯盒洗干凈收起來,她聽了不少有關軍團近日的情況,包括還有軍營時常丟魚的事情。
其他人不知道,但蒼風御知道這件事和小廟有關,她本體就是一只貓,縱使可以不用吃魚,也會對魚有種莫名的執著。
司邢抽了幾張紙將手擦干凈,看著蒼風御道:“你為什么不問?”
蒼風御知道他所指的意思,淡淡地開口說道:“我知道你會把她照看好。”
司邢看著青年那張清俊的臉,喉嚨滾動溢出低沉悅耳的笑聲:“你倒對我很放心。”
不知道是滿意蒼風御的那番話,還是滿足他的虛榮心,總之男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錯。
學院導師住的房間都是標準間,說大也大該有的都有,說小其實也有點小了。
一眼望去就能望到尾。
因為是標準間所以只有一張床,如果司邢住進來的話的確有點擠了,她沉吟著問:“現在應該還有房間,你可以去問問。”
司邢三兩下看完整個房間,又從那張床上挪開視線,說:“已經問過了,比賽館也就那么大點的地方,房間都沒了。”
遠在另一邊看比賽的鄧波峻猛打了幾聲噴嚏,皺了皺眉,表情有點不太好。
司邢起身望著四周,斂下眼說道:“蒼導師,這些人里面我也就認識你,荒郊野外的,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住了。”
蒼風御蹙眉,視線略掃過那張床頓了一下,有些猶豫沉吟認真:“你要留多久?等比賽結束我就會離開。”
司邢沉思答道:“我和你的時間差不多,我留在這里還有其他的事要辦。”
可能是關于軍團的事,蒼風御也沒有詢問太多,視線從那張床上掃過,這幾天住在這里并不覺得有什么,現在,她覺得這床小了點。
兩個男人睡在一塊并不覺得有什么。
她雖然常年以男兒身的裝扮示人,卻沒有忘記自己的性別。
蒼風御陷入了短暫的沉思。
收拾后司邢在房間里尋了個位置去辦公,他雖然已經離開了軍營,但他的確還有工作要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