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邢伸手從他手里拿過來那碗酒,青年無意識所露的表情讓他又愛又心里癢癢,他嘆息了聲,碰了碰青年那泛紅的耳垂:“蒼導師,你喝醉了。”
手里的碗被搶蒼風御沒有說什么,聽見那人的聲音,她微微蹙起眉,解釋說:“還好。”
司邢沒管四周那些喧鬧的聲音,看著青年那張面無表情清冷的臉,他沒忍住碰了碰他的耳垂,只不過這次他輕捏了下:“那你覺得你喝多少才能喝醉?”
司邢在觀察看他,青年有所遲疑的掃過旁邊放著的那壇酒,給出了結果:“再喝兩碗。”
再喝兩碗她就會醉。
連碰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,司邢心里復雜嘆息了下,果然是喝醉了。
司邢起身喚了一聲穆副官,另一個邊上的穆勒站起來,將上將的外套送過來,他掃了眼青年,問:“上將,要回去嗎?”
司邢抬起眼接過他的衣服,點頭“恩”了聲,又道:“不用跟了,看著點他們,有什么事隨時通知我。”
穆勒點頭,他就看見上將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,他單膝跪下來眉眼溫柔不似他所認識的上將,穆勒稍有些恍惚,自覺斂下眼。
司邢看著青年那泛紅的耳垂,視線移到他的臉上,問他:“蒼導師還能走的動嗎?”
蒼風御不太明白司邢問出這句話的意思,抬眼看他蹙起眉:“我腿沒斷。”
聲線一貫的清冽,可細細去聽還是能聽出來他的迷惘。
司邢笑了笑:“蒼導師累嗎?如果太累,我可以抱著蒼導師,路還長,咱們要回去了。”
蒼風御看了會他,站起身斂眼看他:“不用,我能走為什么要你抱著。”
“……也行。”
司邢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后,輕飄飄說出來的話總覺得他似乎還帶著遺憾。
莫錫吃飽了坐著聽其他人講趣事,似乎是聽見了上將他們要走的消息,他視線看過去,眼里不帶掩飾的感慨,說:“上將和蒼顧問的感情真是要好啊。”
有人也順著其他人的目光看了過去,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,他也難得能說上幾句:“是啊,老早就聽說他們倆的關系很好,今天一見果然如此,幸好是咱們上將認識的蒼顧問,不然咱們軍團里現在所修煉的功法可就沒咱們什么事了。”
這句話倒是真的。
沒有蒼顧問。
他們根本不可能修煉品階達到靈品的肉身功法,甚至連信都不敢相信。
團在火堆周圍里,突然有個人站了起來,他豪爽的倒了一碗酒,痛快的喊:“多虧了咱們上將將人帶過來!來!兄弟們!咱們痛痛快快干一碗!”
“來!痛快喝了!”
“為了蒼顧問,為了我們弒烈軍團的榮耀,咱們干了!”
“用碗喝算怎么回事兒?!要喝就用壇!直接捧起來大口干了!”
……
莫錫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,痛痛快快的飲下了碗里的酒,他見到穆勒回來,便倒了一碗酒遞給他,熱情的笑道:“穆副官,一起啊?”
穆勒看了他一會,點頭接過他手里的那碗酒,一飲而盡還給他:“你跟蒼顧問說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