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不清,就像是一對密不可分的戀人親密。
男人不容置疑地抓著她的手,感受著他胸膛的震顫,低沉的嗓音里帶著委屈:“蒼導師,你沒受傷,我受傷了。”
本想掙脫他的蒼風御忽然怔住,司邢靠近他,額頭輕抵著他的額頭,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,滾燙灼熱的,他用鼻尖蹭著,低聲呢喃:“好疼。”
蒼風御的確在他身上聞到了血腥味,并不覺得他是在說謊,手抵著他的胸膛,看著黑夜里那模糊不清的面龐,蹙眉:“起來。”
男人松開抓她的手,卻還是固執地拉扯著他的衣帶,皺了下眉:“不起。”
他該慶幸自己沒有對她做出出格的舉動,蒼風御語氣清冷:“你不起來,我怎么給你療傷?”
扯著衣帶的手指略有些停頓下來,他抬眼看著青年那張模糊的輪廓,松開了對他的束縛,舔了舔唇角:“好。”
蒼風御靠在門上松了口氣,看了眼昏暗的四周,問:“這里有燈么。”
男人遲疑了下:“沒有。”
蒼風御也不指望他了,憑著自己的記憶從空間里取出夜明珠,將房間里的一切照的一覽無誤。
包括。
還有那邊上站著難以被人忽視的高大威猛的男人,穿著還是那身板正嚴謹的軍裝,難以想象就在先前他就跟換了個人一樣。
也就在這時候,他發現了門邊散在地上的那副畫像,他有所遲疑撿了起來,無意中卻掃到了那副畫像里畫著的青年相貌,手指不由攥緊了幾分,抬眼不動聲色問:“這是什么?”
蒼風御將丹瓶取出來,看見男人手里拿著的畫像,神色淡淡:“我的畫像。”
男人拍掉上面沾了的灰塵,將畫像卷起來,才遞給他,看他的神色認真:“那畫像畫的不及真人十分之一。”
蒼風御手指蜷了下,她將畫像接過來,又將手里的那瓶丹藥給他:“這是給你的丹藥。”
但男人并沒有接,幽沉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:“你難道不應該讓我脫衣服,看看我哪受傷了么?”
“不用。”蒼風御頓了頓,將手里的丹瓶放在旁邊的臺上,道,“我給你的丹藥可以治你身上所有的傷。”
“蒼導師,不公平。”
男人朝他靠過來,幽沉沉的眸子盯著他,看著青年泛紅的耳朵,他晦暗不明地說道,
“我怕你受傷,讓你解衣服,可你,只給了我瓶丹藥,如果萬一我復發傷勢嚴重了怎么辦?”
蒼風御覺得耳邊那處的皮膚滾燙的厲害,她側目沒有看他的視線:“我沒有脫衣服。”
“是,你沒有脫,”男人眸底幽閃,言辭鑿鑿地道,“因為你告訴我你沒有受傷,還是說,你在騙我?”
“沒有。”
蒼風御往后退了步,轉身繞過他就想打開房門從這里離開,猶豫了下,她壓制住心底無措的亂意,抿開唇道,“我給你的丹藥不會讓你嚴重的,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。”
她那清冽溫和的聲音里似乎還摻雜了別樣的情緒,她大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