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官被某位上將的低氣壓整得有點發怵,他停下來告訴了房間的密碼,心里擦了把汗,“兩位好好休息,我就先離開了。”
說罷朝他們敬了個禮,然后頭也不回匆匆離開了。
剛從戰場上回來,身上多少都帶點味道,混雜著血腥味,蒼風御像是沒察覺到對方的情緒,輸入房間的密碼,打開門走了進去。
房間里的燈亮起。
里面的結構其實都差不多。
簡單的就好像是臨時住處一樣。
站在門外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,卻沒有等來對方轉身看自己,他便只能默默走進去然后將門關上,將自己的外套領口又松了幾個,那張硬朗冷峻的臉上,瞧著竟有些低落。
算了,這又不是蒼風御的錯。
是他倒現在都沒有將青年追到手,讓他變成自己的伴侶,這是他的錯。
蒼風御打開衛浴的門停了下來,她這會倒注意起了對方,問他:“衛浴只有一間,你洗還是我先洗?”
司邢知道青年愛干凈,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不在意:“你先洗吧。”
蒼風御沒有再說什么,點頭走進衛浴,然后關上門,司邢站在衛浴門外,盯著那扇門,聽著里面洗澡的動靜,若換做是以前,他肯定會心亂如麻忍不住肖想什么,而現在,一向冷靜沉穩的上將眼里有些幽怨。
他解開外套的扣子脫下來順手丟進洗衣機里去洗,心不在焉的朝衛浴的方向望,然后移開視線,轉身去了廚房將自己的手先洗干凈,抽了幾張紙擦掉水跡,一邊跟自己屬下安排工作的事一邊等衛浴里的人出來。
二十分鐘后衛浴的門被打開,青年穿了件舒適的里衣出來,系上衣帶,“可以了。”
里面熱霧騰騰。
這會出來呼出來的氣都是新鮮的。
青年出來的時候,已經聽見動靜的司邢手指頓了下,停下了辦公,抬頭看著從拐彎處走出來的青年。
這樣的青年他見過。
無論是在房間還是在外面,都穿著一絲不茍,系得很嚴實,讓他忍不住肖想里面是什么風景。
司邢關掉光腦,往衛浴的方向走過去,經過青年的時候,他停下來,皺著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:“去換件衣服。”
走進衛浴將門關上,許是青年剛洗過澡不久,里面的熱霧還沒有全部散去,他深深的吸了口氣,回想起當初自己做的那個夢,耳根通紅,原本靠毅力消下去的某物又變得不正常,這讓自己覺得難受。
外面。
蒼風御不確定林聲晚什么時候來找自己,雖然穿了衣服,但只穿一件里衣畢竟是睡覺時候才有的習慣,這樣的確不妥。
她這時候才明白男人先前那句話的意思,轉身去了房間,關上門,換了件干凈的衣物從里面出來。
她喝了酒,但這點酒并不會讓她醉,卻有喝茶的習慣,她取出茶具,燒了壺水靜靜等待。
司邢這個澡洗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洗完,蒼風御微蹙了蹙,想起來對方胳膊還有傷不知道恢復怎么樣了,還沒等她思索,門外傳來叩門聲。
看來是學生來找自己了。
她從廚房離開進入客廳,過去將門打開,林聲晚笑吟吟的眼睛彎著,聽見里面的動靜,她有些尷尬,問:“蒼導師,我能進來么。”
她想起來蒼導師并非是一個人住的,和他住在一塊的還有弒烈軍團的那位上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