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句話我可沒有說過。”都口停下來,說,“我告訴你線索在哪,那你總該付出點勞動不是么,反正一個分身,你也死不了。”
他說的倒也的確沒錯。
既然兩人合作。
總得兩人都得付出勞動。
男人惡狠狠地盯著他,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暴怒:“都口,你要是敢騙我,我饒不了你!”
都口沒有回復對方的那句話,就像是不在意他說的一樣,帶著他離開這個地方,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望無際的空地。
鴻荒之地本身就很大。
甚至有很多地方連淵谷的人族都沒有摸清楚。
“鳥不拉屎的地方。”
男人嫌棄地嘖了一聲,有些不耐煩,“線索在哪,都口,你可別在糊弄我。”
“來都來了,我騙你干什么。”都口停在那處長滿青苔的石碑上停下來,男人遲疑,也跟著走了過去,瞧著那塊石碑。
其實這算不是石碑。
因為看著倒像是個埋入地里的石頭,也沒有任何的字跡線索,無論怎么看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塊石頭罷了,沒什么奇怪的。
都口看著那座石碑沒有動,忽然出聲道了一句:“你把手放上去試試。”
男人剛要伸手卻又收了回去,他冷冷地瞪了后者一眼,往后退了幾步,分明是起了警惕心。
很快。
有個人從他身上走了出來,乍一看,那分明就是同一個人。
因為還要將部分力量輸入進那座石碑里,那頭蝕暴族妖獸就索性給自己的分身涌入了一點力量。
他又不傻。
要是聽了都口的話,死了怎么辦。
分出去的分身其實跟本體看上去沒什么區別,他從容走過去,重新站在那座石碑的面前,然后出手涌入進部分力量。
分身面色驟然大變。
剎那之間,他露在外面的皮膚干癟,猶如泄了的皮球,手指仿佛是年邁的老人只剩裹著的一層皮,連肉都沒有,嚇得可怕。
再一瞬間。
分身碎成粉末,包括他身上的衣服,還沒有落在地上就隨著風飄到四周不見蹤影。
都口露出了然神色。
倒是蝕暴族的妖獸滿是憤怒,陰霾地盯著他看,眼里似乎付出了殺意,字與字之間咬的很死,“都口!我就說你這家伙沒按好心,把我拉過來就是當墊背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