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常煒指著宋亦之的鼻子驚恐道。
得虧他的聲音并不大，否則宋亦之的臉都不知道往哪擱。
宋亦之用手背擦了擦，溫熱的鼻血沾在手上，鮮艷明目。
頓時，一股腦熱涌上心頭，宋亦之的視線變得無處安放。
哪怕他已經沒有再看了，可是腦海里始終縈繞剛剛看到的畫面。
又軟又細又白的腰……
鼻血更多了，宋亦之有點止不住，周柯趕緊從別人那拿了些紙塞給他。
宋亦之揚著頭擦鼻血，臉和耳根子都是紅的。
趙常煒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道：“宋哥，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流鼻血了？最近是不是上火了？”
付遙走過去，彎腰與他對視，認真的問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宋亦之剛開口，目光又觸及到她的腰，剛剛止住的鼻血又開始流出來，“你別離我這么近。”
他伸手胡亂推了推付遙，指尖觸碰到細膩溫涼的肌膚，宋亦之慌里慌張的收回手，這下徹底不能平靜。
周柯算是看懂了，他壓低聲音打趣道：“宋哥，你這樣就流鼻血了？你不行啊。”
“滾！”
宋亦之推開他，又浪費了好多紙，鼻血才算止住。
這時，付遙已經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。宋亦之靠著墻壁等她，見她出來了，迎上去道：“回家嗎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現在正好下午放學，付遙問：“你有其他安排嗎？”
宋亦之看了眼她提著的書包，伸手拎過掛在臂彎處，“沒有。”
“你拿我書包干什么？”付遙疑惑道。
“……”宋亦之輕咳著，眼神飄忽，“快走了，待會回家晚了。”
他大步往前走，腳步有些凌亂。周柯跟他說，像他這樣曾經不誤正事，又在外留下不好印象的人，現在就應該從小細節上去逐漸改變別人的看法。
宋亦之不在乎外人怎么想他，他只想給付遙留下好印象。
付遙跟在他身后，盯著他的背影，覺得他有些奇怪，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*
晚上，付遙照舊給宋亦之補習，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，他曾經遺留下來的問題，有部分已經得到解決。
不過由于欠的賬還很多，想徹底清理干凈，還得花些時間和精力。
付遙很滿意宋亦之今晚的表現。
腦袋瓜轉得格外快！
她伸手擼了擼宋亦之的頭發，“很棒。”
不僅對之前學過的知識記得滾瓜爛熟，還能舉一反三。
宋亦之被夸得有些飄飄然，“那是！”
不枉他私底下熬夜挑燈奮戰。
“明天周末，你可以多睡會，我九點半再過來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
付遙回去后，宋亦之洗完澡躺在床榻上。他看著頭頂的天花板，夜里靜謐寧和，人就很容易多想。
他想到白天的場景，臉不由得紅了紅，心里暗罵自己齷齪無恥不要臉，竟然還在想不該想的東西。
宋亦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，總之，夢里他睡得并不踏實。
*
翌日陽光明媚，金黃的光暈透過窗欞灑進室內，碎了一地柔光。
宋母大清早起來，就看到自家兒子在洗東西。
她走過去，疑惑道：“亦之，你洗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