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舊的老式筒子樓,灰白斑駁的墻面脫落,經過雨水的浸透,長出墨綠的青苔。
付遙醒來,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木質椅凳上,雙手反剪在背后,被尼龍繩錮得死死的,就連腳也綁住了。
她的嘴上貼著封條,發不出絲毫聲音。
整間屋子黑漆漆的,沒有一絲光亮,寂靜得有些瘆人。
綠帽子絲毫不擔心付遙會出事,【女王大人,是厲江沉把你綁到這的。】
話音剛落,原本漆黑的屋子出現一絲亮光,緊接著開始敞亮起來。
突如其來的亮光讓付遙有些不自在,她虛著眼,過了好一會才適應。
厲江沉穿著簡約的休閑服,頭上戴著純黑的鴨舌帽,帽子壓得有些低,襯得他越發不正常。
他蹲在付遙面前,單手搭在膝蓋上,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顎,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。
視線相平,厲江沉說:“沈婉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“害怕嗎?”他勾唇笑了笑,在電視屏幕里陽光帥氣的男人,此刻就像反社會的破壞分子,徹底撕去人前的偽裝。
“沈婉,你現在是不是后悔當初那么對我了?”
付遙眼神平靜的望著天,哪怕現在被綁,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。
就好像厲江沉在她面前是個跳梁小丑,根本不值得她上心。
這樣的認知彌漫在厲江沉心頭,他頓時變得暴躁不堪。
厲江沉掐著她的脖子,眼神狠毒可怕,“沈婉,你這是什么表情?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放在心上,所以才會表現得毫不在意?!”
這里足夠偏僻,也足夠安靜,厲江沉絲毫不擔心有人會發現異常。
他撕開貼在付遙嘴上的封條,“說話!我讓你現在回答我!”
“厲江沉,你也瘋了。”付遙的嘴角挑著淡淡的笑,鎮定自若的模樣,好像她才是掌控局勢的人。
厲江沉不知道她話里的深意,“是!我就是瘋了,可這還不是你逼我的!”
“沈婉,你忘了你說的話,你背叛了誓言,更背叛了我!”
“你不僅跟傅晚舟滾到一起,還打算跟費啟鳴跑到國外。”
“沈婉,你這個女人怎么就那么濫情,那么賤呢?!”
“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們,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啊?!”
厲江沉陰狠的表情,在下一秒變得深情起來。
他伸手抱住付遙的脖子,極度缺愛的人最容易患得患失,厲江沉瘋癲道:“婉婉,你快說,你最愛的人是我,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。”
付遙偏偏不說,她倒要看看,厲江沉最后那點偏執欲,到底要達到怎樣的程度才會拉滿。
厲江沉沒聽見他想要聽到的聲音,整顆心沉入谷底。
他又開始變得瘋瘋癲癲,“你現在連騙我都不愿意了嗎?!”
“沈婉,你當真要這么絕情是不是?!”
厲江沉拿出一把小刀抵著付遙的脖子,紅著眼睛逼她,“說!我要你親口承認最愛的人是我!”
“你要是不說,我現在就殺了你,我得不到的人,傅晚舟和費啟鳴也休想得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