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茹絮跺著腳,滿臉不開心,她忙著告狀,也沒注意到屋內還有外人。
柳長臣掃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,故意板著臉呵斥自己的女兒:“絮兒,你這樣咋咋呼呼成何體統?沒看見太子殿下還在這嗎?”
說罷,他拱手向君懷晏行禮,“殿下,小女性子跳脫,還請見諒。”
君懷晏身著月牙袍,衣擺繡有翠竹,他身姿修長筆挺,頗有文人風骨。
然而這樣一位風光霽月的人,卻是不可多得的天才,柳褚曾與他并稱帝都雙杰。
他站起身,虛扶柳長臣,淺笑道:“柳家主不必多禮。”
君懷晏的視線轉移到柳茹絮身上,“柳小姐活潑好動是好事。”
給了臺階,柳長臣自然要下,“殿下這話被小女聽去,我怕是更不好管教她了。”
對于這個女兒,柳長臣其實很寵愛的,他問:“絮兒,你剛剛說什么?褚兒他干了什么事?”
“爹,哥哥他被付遙迷得團團轉,連至寶金縷衣都送出去了!”
她不敢跟柳褚叫板,只能借別人的手了。
柳長臣頓時皺眉,臉色陰沉:“荒唐!”
金縷衣是何等珍貴的東西,柳褚竟然把它送給一個廢物!
“爹,我認為付遙被妖怪附身了。”
“絮兒,這種沒有根據的話,你可不能亂說。”
柳長臣的余光掃向君懷晏,他是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到東宮去。
現在君懷晏在這,要是被他覺得柳茹絮喜歡在背后亂嚼舌根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柳茹絮打定主意要給付遙使絆子:“我有依據的!爹,你不知道,付遙最近變得特別奇怪。”
“她先是突然敢反抗,然后又想方設法勾搭大哥,大哥跟她才相處幾天,現在就甘愿把至寶送出去,您說她要不是被妖怪附了身,怎么可能會變化這么大?”
柳長臣沉默著,君懷晏溫潤道:“我這有照魂鈴,可以看出是否有妖怪附身。”
*
黎院。
今日陽光明媚,付遙搬了張躺椅在院子的槐花樹下。
她推著柳褚往外走,開心道:“阿褚,我最近新學了一套按摩手法,待會你試一試好不好?”
付遙最近都在潛心鉆研醫書,柳褚見了,幾次想開口提醒她不要白費功夫,但話在嗓子眼里轉溜,最后都被咽了回去。
他喜歡這種被全心全意對待的感覺。
柳褚的脾氣日漸好起來,“你都推我出來了,我還能拒絕嗎?”
“嘿嘿。”付遙傻乎乎的笑了笑,用肢體語言深刻詮釋了,什么叫做把演技刻在DNA里。
她扶著柳褚坐在躺椅上,又貼心的拿出小毯子給他蓋著。
付遙坐在小矮凳上,耐心又溫柔的給柳褚按摩。
柳褚偏著頭看她的側臉,他這個未婚妻跟了他后,由于營養跟上了,現在看著也不那么干癟。
還挺好看的。
“阿褚,你……你看我干嘛?”付遙裝出害羞的模樣,說話磕磕絆絆:“我……我臉上有臟東西嗎?”
柳褚:“沒有,我就是在想,要不要給你弄點美容養顏的丹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