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聞言,依舊在撥動手里的佛串,身披誦經禮佛的焚香,讓她整個人也多了幾分佛性,但開口說的話卻是實打實的瘆得慌。
“我中意遙遙那孩子,她跟岑文在一起最合適不過。”
“我不希望有人破壞他們小夫妻的感情,無論那人是誰,都不行。”
“嬤嬤,你應該知道怎么做?”
姚氏抬頭望向面前的老嫗,那張慈眉善目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。
徐嬤嬤替她辦事多年,身為姚氏的心腹,她當然知道該怎么做,“夫人放心,那些嘴碎的丫鬟小廝,我都會處置了。”
“嗯。”姚氏很滿意,將取下的佛串重新戴在腕間,笑著提醒她:“別忘了顧項深,敢覬覦自己的嫂子,得知道是什么下場。”
*
兩人離開姚氏的院子,站在花園里,付遙問:“那你現在又去哪?我送你過去。”
顧岑文眼睛看不到,走哪都需要人扶著,以前是親兵帶著,但這畢竟是顧公館,里面有那么多女人,總得避著不是?
現在付遙嫁給他,有些責任得擔起來。
顧岑文收回被她攙扶的手臂,擺出疏離的態度,“不用,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。”
忙自己的事?
付遙挑眉,作為珠寶大亨的掌上明珠,除了吃喝玩樂買買買,她有什么可忙的?
綠帽子提點她:【顧岑文八成還對你和顧項深的事心存芥蒂。】
昨晚那頂綠帽又大又亮又惹眼,是個男人心底都得扎刺。
立志要跟顧岑文當朋友的付遙,挽著他的手臂,笑道:“我不忙,我跟你一起,你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顧岑文:“……”
昨日還對他棄如敝履,惡語相向,晚上甚至還把男人帶到他們房中,想趁他睡著后想干那種事。
如今倒好,一改常態,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戲。
“大少爺,大少奶奶。”士兵走到顧岑文跟前,行了個軍禮,說道:“大少爺,大帥讓你去書房,說有要事吩咐。”
“嗯。”
顧岑文抽回自己的手臂,士兵看了眼付遙,準備像往常那樣領他去書房議事。
結果還沒碰到顧岑文,付遙一記眼刀子丟來,嚇得小兵立馬收回手。
“大少奶奶……”
“還是我來吧。”付遙握著顧岑文的手,對小兵說:“前方帶路。”
“是!”
付遙牽著顧岑文,時不時溫聲提醒,兩人掌心相貼,溫熱的氣息透過肌膚紋理,順著血液在周身運轉。
顧岑文指尖微動,方才在姚氏的院子,付遙勾他尾指時,他只覺得女孩子的觸感跟男人有很大區別,現在……
他好像又多知道一點,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,小且精細。
只是這心思很快就被沖淡,顧岑文想到付遙與顧項深的所作所為,眉眼將盡是寡淡疏冷。
他想也沒想的抽回手,卻被付遙抓得死死的。
付遙扭頭看突然鬧脾氣的顧岑文,安撫道:“別鬧了,你看不見,小心摔了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你怎么就不聽勸呢?”付遙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,“在外你是少帥,不能任性,想鬧,咱回屋再鬧,好嗎?”
前面領路的單身小兵瞬間紅了臉: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