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書扭頭看向江賀，語氣平靜：“還是什么？”
“你…”江賀抬起眼皮對上秦書的視線，在心里想了一下說辭，“…是不是很討厭我？”
少年臉上沒什么表情，語氣淡淡的帶著些許低落。
秦書能感受到江賀不開心了。
她不太明白江賀為什么會這么問，搖搖頭很認真的回答他：“不是。”
頓了下，秦書又補充道：“江賀，我不討厭你。”
女孩的表情很嚴肅，說話時很認真。
江賀盯著女孩的眼睛看了好一會，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的笑點，他忽然就低下頭笑了。
他輕輕笑出了聲，連帶著肩膀都時不時抖一下，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開心。
江賀笑得有點突然，秦書一臉疑惑的皺起眉頭，問：“你笑什么呢？”
江賀舔了舔唇瓣，收斂臉上的笑容，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：“因為，我開心。”
秦書：“……”
她好像剛剛才罵他來著吧？
難道江賀有受虐傾向？喜歡人家罵他？
在秦書疑惑的期間，江賀又開了口：“你不討厭我，我很開心。”
他說話時很認真，沒了平日里那懶洋洋的語調。
“……”秦書不知道說什么了，就撇撇嘴沒作聲。
江賀感覺自己的這會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，起伏不定。
明明剛剛還很難過，這會卻又不覺得了。
江賀在網上預約的車還沒到，他盯著小姑娘的側臉看了起來。
女孩今天沒有扎頭發，她的頭發五黑柔亮，隨著輕風微微飄動，散發著一股很好聞的香氣。
秦書雙手揣在口袋里，視線落在前面路口經過的車輛上。
旁邊傳來少年低啞好聽的嗓音：“要不，你再考慮考慮喜歡我吧？”
秦書一愣。
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。
她愣了好幾秒才緩緩轉過頭，對上江賀的視線：“你剛說什么？”
江賀抱著死就死的心態，將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又重復了一遍，只是這次的語氣更認真了些：“要不，你再考慮考慮喜歡我吧？”
秦書睜著眼睛沒有反應。
江賀微微彎下腰，保持和秦書同一高度，再次開口：“書書，你剛剛說的對，我想跟你復合。”
頓了下，他繼續說：“我喜歡你，不是還喜歡，是第二次心動。”
“我知道我這么說很草率，可我就是想告訴你，秦書我喜歡你。”
“幫你暖手是其次，想牽你手才是真的。”
“沒想搞曖昧，就想跟你在一起，以結婚為目的的那種。”
江賀一次性說了好多話，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，秦書一時半會接受不了。
她懵逼的眨巴了兩下眼睛，整個大腦都是處于死機狀態的。
過了半響，她才動了動眼睛，不太確定的問了句：“江賀，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？”
女孩表情愣愣的，很顯然她是真沒聽明白江賀剛剛的一番話。
江賀：“……”
合著，那么多話他都白說了？
江賀有些無奈，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，想要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了。
他只能點點頭，繼續說：“對，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喜歡……”
最后一個“我”字都還沒說出口，就被秦書打斷了。
小姑娘面無表情的開了口：“你這表白，也太TM簡單草率了吧？”
臉上的嫌棄毫不遮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