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盡量平緩的語氣:“可有解毒之法？”
話音落下，珂其寧卻沉默片刻，繼而開口:“殿下，您可否告知其寧，為何要救楚世子？”
齊蕭斕神情僵了僵。
公孫大人暗自吸了吸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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珂其寧倔強地看向他，察覺出哪里不太對勁，眸中驚疑不定:
“殿下曾與其寧說過，待您登上那個位置之時，身邊必然有我一個位置。不知那個位置，是否如我想象的一樣...”
她可不像岳挽寧那樣愚蠢，什么承諾也沒有得到，到頭來換得一場空。
如果不是她想要的，那她還為何要留在此處，守著一個心里沒有她的男人，還為他上刀山下火海！
“楚子衿乃一大奸惡，人人得而誅之！殿下是與他有何等深厚的情誼，非得救他不可？”
隱藏在寬大袖袍下的五指略微收緊，逐漸松開。
齊蕭斕眸色幽深，抬眸的瞬間恢復如常——
驟然間無奈嘆息一聲，神色透著前所未有的疲憊。
“本王也是無法...”
珂其寧怔愣住，她還從沒有看見過運籌帷幄的他這幅模樣。
上前幾步，伸手握住他袖口。
“怎么了？”心底促然心疼，是她傷到他了，“或許我可以幫你。”
公孫大人垂了垂眼，心底若有所思。
齊蕭斕目光落在她觸碰自己的手上，促然冷沉，很快掩去——
看向她，對上視線，眸中憂慮不減。
珂其寧神思驟然間飛到九霄云外去。這就是她愛慕的三殿下...長得真好看，說是元明第一美男子也不為過。
“你且聽說過九皇子齊子衡嗎？”
他眸中憂思沉沉，似是不愿讓她擔憂地別過視線。
抬手撫著發疼的眉心。
“九皇子？”珂其寧怔愣片刻，“聽說過。”
只是比起三皇子的深藏功與名，九皇子被人議論稱道的，多是才智。功法在民間透露地很少，只是如今看三殿下這般神色，恐怕也是顯山不露水。
“其實，本王早已悉知，他也有爭奪皇位之心。”
齊蕭斕垂下視線，神態疲憊。
“什么？！”珂其寧聯想到民間那些關于他為人稱道的傳聞，咬牙切齒，“偽君子！卑鄙小人！”
齊蕭斕神色無奈:“他手里握有不為人知的底牌，暫且不說。本王如今得罪了十七皇子，他定是要相助于九皇子。他還有一名紅顏知己是那傳聞中深不可測的白暮城主，且比起我更得民心，身邊亦是不缺能人異士...”
“如此一番比較，我竟是一絲勝算也無...”
掩藏在袖子內的十指收緊地發青，隱隱顫抖。
只有她能救她...只要能救她...
“不會的！”珂其寧心底害怕地打斷。假如三殿下真的敗呢？九皇子竟能將自己的心思掩藏那么多年不露破綻，又怎會是等閑之輩！
他...會不會殺了三殿下...
“不會的...”她臉色發白地低言，也不知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。
“所以，如今就只有一個辦法。那就是，以楚子衿的性命做威脅，牽制住那齊子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