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怎么辦...
心情沉重。
“好神奇的異能，”子衿有些羨慕，把手遞給他，細嫩的小手在月光下瑩白如玉，“那你也給我感應感應，看看我們未來有沒有在一起。”
鳳昭聽到她不假思索的話，眼睫顫了顫，看向她。
復又垂下視線，伸手觸碰上她的小手，逐漸五指相扣。
她的手，十指是沒有碰過任何冷兵器，從小嬌生慣養的柔嫩。
子衿看著兩人交握的手，眼含笑意地看著他，心底陰霾突然一掃而空。
發動異能前，想到自己很可能觸及到那一段，此前她在西北營時，不想被外人探到的那段往事。
“...你確定嗎？”感受著自己的五指觸及到她柔嫩的指腹，每不小心碰到的一下，都讓他心尖發顫。
鳳昭強迫自己鎮定，眼底冷傲如常。
“快點。”她撇了撇紅唇，不耐煩地催促。
異能發動。
鳳昭閉上那對鳳眼，子衿好奇地打量他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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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腦海中...
少女滿身是血，倒在他的懷中奄奄一息，微笑著伸手，觸及到他的臉上，她的眼底是釋然，凄然卻又美麗到奪目。心隨她一起痛地滴血，他...
痛。
好痛...
鳳昭促然睜開雙眼，眼底甚至閃過恐懼，后背幾乎冒出冷汗。進而死死收緊兩人扣住的五指，一把將她拉向自己。
“鳳昭大人？”子衿目光下落，驚愕地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，手指冰涼，又感受他因恐懼急促的呼吸。
心底猜測。
“...您，看見什么了？”
鳳昭不說話，只是垂眸安靜地看著她，似乎要在月光下，把這張臉深刻地烙印在自己腦海里。
“是我快死了？還是已經死了？”
子衿沒多大在意地詢問，更何況十八層地獄都下過的人，何懼一次生死。如果是看到陌魯，她有自信和把握圓過去，最后大不了將陌魯給出賣了。
鳳昭忽地將人圈進在懷里，不讓她看見自己慌亂的神情，視線垂落，長睫還在發顫。
怎么可能...
她怎么會出事...
他在做什么，她姐姐在做什么，所有人又在做什么！
鳳昭驟然急促地喘息著，內心平生第一次升起一種情緒，叫做怨恨。
為什么...
平復自己的情緒，使聲音至少聽起來平靜。
“別說話...干什么要詛咒自己？不過是看見了你的一些過去，我...”
“...很疼，心疼。”
他的心臟在安靜地跳動，每一下都很急促很沉重，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酸澀，快要窒息了。他真的這代表著什么。
子衿埋在他胸口，抬起頭想要看他，并不相信:“真的嗎？”
“真的。”
鳳昭唇角微勾，這還是子衿第一次看見他笑，可她并沒有感覺到開心，歪著腦袋，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。
他伸起手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，松開他的懷抱，柔聲地:“好了，現在回去休息吧。”或者感應，不僅是避開既定的危險，還能改變將來或許即將會發生的。
從現在開始他守在她身邊，寸步不離。